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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国庆节前还不能决定(是否拍卖),今年可能就没戏了”。
国家林业局原定8月13日在成都举办的中国首次“野生动物狩猎权”拍卖活动,因为公众的反对,在8月11日被紧急“暂停”。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产业管理处的曹良处长对此非常惋惜。他对记者说,作为国内四家国际狩猎代理机构中的一家,他们目前也在等待消息。
“今年拍卖狩猎权这事,是我们对外国猎人违约。我们丧失的,是信誉。”他不无遗憾地说:“不光是我们代理机构,包括国家林业局、猎场所在当地政府在内,中国与此相关的这个圈子,都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媒体和公众用无知的舆论让合法的事情停止,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曹良几乎一字一顿说,他决不同意拍卖暂停是“公众舆论的胜利”。相反,在9月1日,他对记者表示,“如果真打不成,那后果就严重了!谁来为贫困地区的野生动物保护买单?”
拍卖“暂缓”至今的二十多天时间里,在国家林业局大楼内办公的曹良,也无从得知拍卖是否继续。9月4日,他向记者透露国家林业局正让可狩猎地区政府上交分析报告,试图推动拍卖继续,但他推测说,至少近两周内,很难有结果出来。
没有人能想到,短短5天时间,会让即将举行的中国首次“野生动物狩猎权”拍卖活动,被迫临时取消;而国家林业局刚刚出台的一项最新决策,也不得不“暂缓”施行,甚至可能是今后都将无法施行。
就在这5天,由媒体和网络所鼓动的舆论声浪,让整个事件发生了难以预料的逆转——8月7日拍卖消息才见诸报端;8月11日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国家林业局宣布:计划8月13日在成都举办的拍卖会取消。
而对这一结果,两种完全对立的观点,也同样出现在公众(占压倒性多数)和行业人士(少数)之间。
“幸好有公众和媒体的良知和舆论,才没让拍卖进行。”北京律师王福江恨不得法院立即裁定拍卖活动非法,他认为只有这样,公众舆论才可以“完胜”。为了促成这一天的到来,他已在8月24日来到法院,决定起诉国家林业局。
8月11日,在国家林业局紧急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野生动物保护司司长王伟解释说:“这项工作在我国以往是一事一批,现在调整为公平、公正、公开的阳光审批,我认为这是一项改革,更好地服务于保护事业,更好地接受社会监督。”
国家林业局首次对狩猎权进行拍卖,本以为是依《行政许可法》办事,但就是这么一次推行政务公开、增大工作透明度的努力,却遭到从媒体到公众舆论的一致口诛笔伐。原本按部就班进行的拍卖,只能不可预期地“暂缓”。
下一步将怎么走?是回到原先行政审批的老路子,还是一往无前地推行拍卖,或者是干脆废除狩猎?不光是公众、猎人和代理机构,包括国家林业局,似乎也在等待着。
在狩猎权拍卖是否合理的这场争论之外,我们关注的是:媒体和网民取得的这次胜利,真的值得人们欢呼吗?
在这场实质上是由狩猎权拍卖挑起的政务公开化进程中,国家林业局自身,有哪些教训可以吸取?
保护协会:停拍,中国损失信誉
“如果国庆节前还不能决定,今年就可能没戏。”曹良所在的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从1985年就开始代理国际狩猎,是国内最早参与此事的单位之一。每年春秋两季的狩猎,他们都需要至少提前两三个月筹备。“秋季狩猎一般在9月至11月底进行,如果9月底还没结果,今年基本上就都打不成了。”
“现在感觉最难的,是如何向外国猎人解释清楚。”他不无遗憾地说,“今年拍卖狩猎权这事,是我们对外国猎人违约,我们丧失的是信誉。”
虽然跟猎人签署的协议没有索赔条款,不用赔偿对方的损失,但是曹处长仍然觉得自己的处境是进退两难。他说,国际猎人一向都很讲究信誉,“这个圈子说大也大,光美国就有上千万的猎人;但说小也小,有个什么事,圈子里的人立刻都会传遍。这次中国的狩猎一有变动,国外的猎人就早已经听说了。”
“我们今年秋天已经预订的猎人有8个。现在只能向他们发邮件解释,然后等待进一步的消息。”曹处长说,每个猎人大约1000美元的订金,他们也都收过了。如果最后今年打不成,那么,这笔钱要给人家退回去。
涉及到金钱方面,还不光是订金的问题,曹处长说:“国际代理商的损失会更大,订了的往返程机票不能取消,都搭进去了。他们的处境很难受。”
“不过,我们还在跟国外猎人保持联系。”曹良处长说,现在他们基本上还是按照“能打”来准备,“万一能打呢?”
“你看,这个西班牙的猎人去年就来中国打过猎,今年秋天他本来还准备来。”曹良给记者递过来一本由野生动物保护协会自己印刷的宣传手册。封面上,一个年轻的外国人持枪蹲在他的猎物——一头长着长角的羚牛身后。
“这些国际猎人没碰到过现在这种情况。一般来说,狩猎这个行业定了的事情都不会更改。这次咱们突然说暂停,实际上对中国的信誉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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