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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们一直认为,人有能力判断一件事情的对错,从而决定是否执行这件事。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法律也认为,符合道德判断的行为都是建立在理性的、考虑周全的思维基础之上。而大脑科学家却认为,我们所做的事情是对还是错,决定权不在我们本身,不在我们的思维,而是在我们的大脑。普罗萨克(Prozac)是目前最常用的抗抑郁药物,它的发明者、脑科学家罗伊·富勒曾有过一句名言:“每一个欺诈行为的背后,都有一个欺骗性的脑分子。” 通常,我们用这样的话语批判C先生的行为:“他强暴了一个儿童”;而脑科学家则会这样解释:“在他神经传递的过程中,一些物质的血清元素降低,复合胺的层次随之降低,于是导致他行为失控。” 其实早在很多年前,就有科学家指出大脑和行为之间有着微妙的联系。1848年,一位美国佛蒙特州的铁路工人盖奇,在开凿隧道时不幸被一根铁棍击中,一些圆形碎铁片飞入他的大脑里。虽然他保住了性命,但是醒来后却变成了一个满口脏话的流氓。 已故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福朗西斯·克里克曾经宣称:“我们认为人是有个性的,或者面对是非,人可以自由选择,其实那是一串神经细胞联合神经分子一起反映出来的行为。神经科学可以让我们对人类行为有一个更科学的解释。”她认为,那些历史传说或者科幻小说,甚至诗歌、文学家笔下的人类心理活动都是“民间心理学”,并非真正的科学。哲学家们也支持脑科学家的观点,认为所谓的“个人责任感”不过是一种幻想。英国哲学家弗雷迪·阿叶认为事情本身并无好坏之分,唯一的区别只是带给人们的感觉,要么引起嘘声一片,要么引起叫好声一片。有人提出质疑,脱离了个体本身,又哪来所谓好或者不好的行为呢?“大脑负责”理论引发道德争论 脑科学家“我们的行为无论好坏,责任都在于大脑”的论断无疑会引起不少道德伦理问题,于是一个关于如何约束脑部神经的课题迅速红火起来,科学家将其称为“神经伦理”,简单说就是大脑科学的道德问题。大脑神经所导致的犯罪、残忍、野蛮甚至暴力究竟该如何解释?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控制?这些都是科学家正在研究的。 如果我们的大脑像一台计算机,那么所谓的责任感、义气或者其他性格都只是一个在大脑里运行的“软件”罢了。如果我们做了好事,表示“软件”运行正常高效;如果我们做了坏事,无论偷窃、抢劫、谋杀或者欺骗,都是因为“程序”被“病毒”感染。大脑里的“软件”怎么“杀毒”呢?有时要依靠普罗萨克之类的药物,有甚至要将大脑被感染的部分切除。 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玛特·法拉是神经伦理学方面的前沿专家。他认为21世纪是神经科学的世纪,“我们已经有了抗抑郁的药,帮助人集中注意力的药,帮助人增强记忆的药,将来也一定会有预测到精神失常以及控制精神失常的药物。” 英国心理健康研究机构认为导致精神病的神经是无法治疗的,所以精神病患者在侵犯了他人之后只能被严格监管。同样无法治疗的还有-行为,因此对于性侵犯者,科学家能做的只是切除其大脑中的一部分。这样的“性侵犯细胞切除”手术在丹麦、挪威、瑞士、冰岛和德国都曾试验过,最高的成功比例可以将性侵犯细胞从50%降低到5%。这是目前为止最有效的办法,如果让性侵犯者服用药物的话,重新犯罪的比率高达15%。 伦敦-经济学院的尼古拉斯·罗斯认为,一旦人们都接受了“大脑而非人们自身决定行为”这一论断,人们要面对的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判断正常的犯罪行为和病态的犯罪行为”,而接下来的现实是,当我们做出不道德的、甚至犯罪行为时,我们是该放弃神经科学的理论来追究社会责任?还是应该强化神经科学的理论来规避社会责任? < 1 > <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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