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其实,孟德尔还曾用紫罗兰、玉米及紫茉莉等做过杂交实验,并进一步证实了他在豌豆实验中得到的结果。这些本来都可以作为系列文章发表,然而他却隐而不发,以致我们只能从他给耐格里的信中发现这一事实。一项成果要想得到别人的承认,作者往往需要反复强调、广征博引、大力宣传,才能如愿,孟德尔却从未这样理直气壮过。在遭到耐格里冷遇之后,他甚至没有和其他的植物学家或杂交研究者联系、交流,也没有给国际或国内的会议投寄论文。也许,在孟德尔看来,没有新发现而仅仅是重复原结论的工作,哪怕所用的实验材料不同,也都是没有发表价值的吧。不知道孟德尔为什么没有想到,用不同实验材料重复实验而得到同样的结论,这不更证明该结论的正确性和普遍性吗?
孟德尔在他的论文中没有任何突出的理论,所谓“孟德尔第一定律”、“孟德尔第二定律”,都是后人给加上的。其大量篇幅给人的感觉是:比例和数字、“纯粹的事实”。因此,人们在读孟德尔的论文时,往往看不懂他要表达什么意思,当然就更无法理解这些“意思”的重大意义了。
(4)由于数学统计方法首次引入生物学中。孟德尔以前的生物学完全是一门描述性的科学,生物学家们根本想不到数学会与生物学有联系,也搞不懂统计数学对揭示生物学规律有什么帮助。这就是当时生物学家们的思想方法,不管今天在我们看来这是多么幼稚,然而历史的事实就是这样。一位捷克学者的亲身经历就生动地说明了这一事实。捷克学者伊尔蒂斯(H·Iltis)回忆说,为了研究科学史他曾读过布隆协会的所有旧会刊。1899年,他发现了孟德尔的论文,并激动地拿给他的导师看,可这位有学问的教授说,“呵!这篇论文我知道,它无关紧要。除了数字和比例,比例和数字外,一无它物。它是纯粹毕达哥拉斯式的东西。不要为它浪费时间,把它忘了吧!”
孟德尔在临死前几个月曾说过一句令人心酸的话:“……我深信,全世界承认这项工作成果之时已为期不远了。”虽说不远,其实也不近。从孟德尔讲这句话,到他的工作完全被学术界承认,又过了16年,而距他的论文发表之时已经长达3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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