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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塘,那远去的快乐[组图]

    晃晃,鼻子里全部是他的气息,专心看那些,透过他发丝闪近来的阳光。慢慢,慢慢的,吻就碰上来。  到站后,看周围虽不是非常现代,但也就是一般的市郊城镇而已,我还在迷惑的四处探头探脑中,一位三轮师傅已经招呼了过来。非常畅谈,从姚宅家的雕花大木床,说到一口粽,我听得津津有味,脑子里已把个西塘的风貌想得详详细细。不知是怎么左拐右拐,再看时,一切已经大大不同。  暗色中,一条还算宽敞的石板路幽幽前伸着,不知通向何处,身两旁是小小的院落和深棕色木板拼成的门窗,三轮师傅指过去,那就是静怡轩。我们计划中的落脚地选择之一。我认真地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想象中有着优雅阁楼和深红色木格窗的古代客栈在哪。他又指,就是那里啊,那里。我疑惑地牵着老公的手,东张西望地走进一个外观十分普通的小房间,并无任何奇特的简陋,和普通旅馆的招待处差不了多少。但几个正在聊天的中年女子十分热情,听说来意后,忙领着我们往里走去看房间。这才看出点味道来了。往后走是一个小小的天井,穿过天井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厅,摆着木头桌子和长条椅子,烟雾缭绕,几个中年男子端着茶杯,谈兴正浓。她领我们走上一个陡峭的木楼梯,我不敢抓扶手,觉得上面满是灰尘,但又极想抓扶手,好怕走到半途,一个没踩稳,就痛痛快快的滚了下来。  终于到了房间。发现无论是过厅还是进房间时,门槛都十分的高,我只有做个很标准的高抬腿动作才迈得过去,想想古人很爱说的那句话:前来提婚的人踏破了门槛。还真是个热情洋溢的形容啊。房间很小,大大的雕花木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怎么形容那个床呢,古代片里常会见到的,床的四周支着个高高的木架子,一方面可以挂蚊帐,另一方面,木架子上可以雕些繁复的花纹和塑像,以显示品味。但我想起三轮师傅说过,这些床都是从那些死了老人的家里收过来的,洗一洗釉一釉,就摆在房间里了,禁不住的毛骨悚然。其他并无特别,窗户的确是有木格,但没有想象中的精致,有的房间还有梳妆台,古色古香的棕红色木头,因为陈旧而有些发黑,椭圆的镜子已经模糊不清,是原来阁中的小姐用的吧,天啊,这个晚上梳头发的时候,在镜中看到不舍离去的怨魂怎么办,我打了个冷战。  总的来说,是非常满意的,很满足我们特地前来浸染上个世纪氛围的心理,所有物品都透着浓浓的历史气息。但还是决定再多看几家,比较比较。  店家很热情地把我们送到后门,指点了去路。我们一边道谢,一边尚无察觉的踏入了时空的隧道。   石皮弄?我记不清了。走了两步后,两人一齐惶惶地回头,已没有退路。这是哪里?鲁迅的小说里吗?我支起耳朵,听有没有他老人家奋笔疾书的刷刷声。但只有静,静。暮色已沉,但还能略略看清那些房屋的轮廓。高高的石墙,逼仄在身体两旁,有种格外恐怖的压迫感。踏在青色石板的每一步都十分的小心,生怕惊动那个不知躲在何处的神仙,把我们这两个闯错了时空的现代人赶走。我不停的回头去寻他,转瞬的刹那间,留下了进入西塘的第一张照片。走了很多很多步后,终于看见一扇木门是半掩着。我们好奇地凑在门口看,没有灯光的痕迹,终于忍不住推开,吱悠的声音在寂静中很是响亮,走进去一看,才知道原来不过是个白天才开放的景点。可背上已满是冷汗,我脑子里不断浮现飘飘渺渺穿着旗袍的白色鬼魂,披着长长的头发,镇守着这方被时间遗忘的江南小镇。  穿过石弄,这才到了街道上。有一些布做的招牌旗子在风中飘摇,一点一点的灯光排过去,映亮了黝黑的道路。看出我们是游客,很多人站在门前招揽,听到了慎德堂的名字。听三轮师傅说,这么多客栈中,只有慎德堂是世世代代的大户,房子和雕花大木床都是祖传下来的。我们跟随两位中年妇女走进了慎德堂。  最先看到的是一只红色的小灯笼,上面有慎德堂三个字,继续往前走,在一条小弄堂的尽头,有一个非常宽敞的庭院,庭院后就是传说中的大堂了。真真是名不虚传。慎德堂三个大字漆在一块木匾上,摆在正中,下有左右两个正座,座位中间的桌子上有一些茶杯,但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动过。正座前,两排客坐,各两个,再外面,又是一些座位,桌子椅子全部是黑色硬木,很有些严肃庄重的气派。绕过大厅,我们去看房间,最恨走那个和静怡轩一模一样的木楼梯,我弓着背,像鸭子一样的在楼梯上摇摇摆摆。还是一楼的房间好。看中的那间,窗子很多,两扇最大的窗占据了狭窄木门的一多半,推开,就可以走到一个小庭院中,一张石桌,几把石椅,数丛青竹,虽然看到的天空就那么小小的一方,还是令我无比满足,想想那些对酒当歌,乘风吟诗的画面不就应该发生在这样的场景里吗。眉眼都流出笑来,已在暗暗盘算买酒和酒盅的事。  但大名鼎鼎的姚宅还没有去,客气地告别店家,想再四处比较比较.  看到环秀,印象中唯一临河而居的客栈,自然要进去转转.店家是位肥胖的中年妇女,一看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房间也十分普通,并无特色的雕花大木床,有张书桌居然崭新得发亮,但当店家打开房间的后门,一股奇特的风拂了进来,所有物品在瞬间因此发出了明亮且柔和的光线.那就是河风.我小心翼翼地踏出门,站在了凹凸不平的河岸上.几株垂柳,尚未发芽,但随风摇动的身姿已然曼妙.潮湿的空气一波波荡来,纠缠住心底深处的温柔不肯放手.我站在那里晕头转向地浮想联翩,如何夜半时分,披衣而起,携手漫步,如何把酒言欢,畅谈心事,冰释前嫌,如何巧笑倩兮,执手相看,如何如何如何.几乎要脱口而出,就订这间房了.  但看他的眼色,还是想去姚宅瞧个究竟的.只好忍痛拔腿迈出河畔.  一路走去,买了四个一口粽,说是一口,其实我要三四口才吃得完.平时也并没有多爱吃粽子,可就是觉得这个一口粽有种少见的香甜,一个红豆馅的,我从桥这头跌跌撞撞地吃到桥那头,直吃到一点不剩,还意犹未尽地去嗅苇叶上残存的香气,满手满脸的粘粘乎乎亦不顾.  终于到了姚宅,店家比传说中的还要热情几分.温柔轻淡的声音,领我们看完一间房又一间,最后见我们仍没有要订的意思,只好拿出了杀手锏.左闪右闪,进了一个极窄的弄堂,几乎容不得人转身.推门而入,先要脱鞋,店家一个闪身踏上了吱吱悠悠的木楼梯.我们尾随其上.打开一间房门,那位年轻的女子顿时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这是以前小姐出阁之前的闺房”,我细细一看,虽是一样的雕花大木床,却罩一个淡红色的蚊帐,蚊帐的边边角角还绣有精致的花纹,被褥是大红的绸缎缝制,绣有龙凤图案,这床的感觉立时不同。房间虽小,但梳妆台等物品的摆放均恰到好处,她推开墙上的一个边门,出其不意地又打开一个房间,指道“这间是书房”,书橱,书桌甚至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也有一张床,但简陋了许多,没有蚊帐和木刻花纹等诸多繁琐,倒也是个含窗苦读的好地方。  毕竟,论大气输给慎德堂,论风情输给环秀,我们婉言谢辞,店家却依旧是浅笑盈盈“觉得好再过来啊”。  重新踱在石板路上,两个人烦恼不已。到底是去慎德堂还是去环秀呢?去慎德堂,那就真不枉来西塘一趟,只有在这种纯正的历史气息浓厚的房间睡上一晚,才能真正体会到这个小镇的韵律和生命。去环秀的话呢,晚上睡不着,在河边坐一坐,聊一聊,放几把烟花,斟几杯淡酒,这可是平时在城市里绝少能体会到的风情。实在想不清楚,只好兜回去再看一遍。  我一直到现在,也说不清最后放弃了环秀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慎德堂就慎德堂吧。  订好房间,赶着去吃饭,乘渡船。路上买了一线天的欠实糕。说真的,我这辈子还从来没吃过如此顺我心意的糕点。糕是长方形,四周一圈白,中间浅褐与白色星星点点的混合在一起,切成薄片,装在保鲜袋里。拿在手上,就能感受到那份厚实的柔软。初入口,是一股桂花香气,细腻的口感倒还在其次。品味良久,才觉出这不是桂花的味道,没有桂花的幽灵,平淡许多,也耐味许多,甜的更多是嗅觉,而不是味觉,因此不像平常吃的糕点那般容易腻。  去响堂吃了晚饭,要了蝉衣包圆、椒盐南瓜、旺刺鱼豆腐汤,全是当地的特色菜,我第一次吃到外酥里嫩、外咸里甜的南瓜,味道还真是出奇的好,拼命拼命地往嘴里塞。那个汤吃得我有点郁闷,难怪叫旺刺鱼,我每咬到一小块鱼肉,就需要扑扑地吐刺半天,实在很辛苦。笃悠悠地吃到一半,突然想起了八点准时开船的渡船,急急忙忙看表,发现要吃完,是绝对来不及了。和老板娘说好,先不要收,等一会儿我们回来热一热再吃。老板娘的脾气好得很,一直在笑,特别是说到响堂这个名字的来历时,“当初我和丈夫商量着要开个饭馆,他说要开就开得响堂点,于是就干脆叫响堂。”溢于言表的满足。  刚刚放下碗筷,老板娘一声惊叫:船怎么开啦!推开门就向外跑。时间不是还没到吗?我俩惶恐地顾不上多说,也忙跟着推开门,拼命地跑。一路跑过串串摇摆的红色灯笼,一路跑过静谧的河流与石桥,一路跑,跑,突然眼前出现一座很奇怪的桥,中间是一道石廊将桥分成左右两半,一半带石阶而另一半是个徐缓的坡。我看老板娘从有坡的那一半跑上去,想是走这边比较轻松,也就跟着毫不犹豫地跑了上去。  跑到渡船卖票处,原来虚惊一场,船还没开。我这才有空看看身后那座奇怪的桥,送子来凤桥。原来就是那座传说中,走哪一边可以决定你将来生男还是生女的桥。想也不用想,有坡的一半自是决定将来要生女儿的。指给他看,他立刻遗憾地大叫,“怎么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把生儿生女决定啦!”瞪他一眼,谁要和你生。他笑得颇不怀好意,一把搂过我,“你不和我生还和谁生!”  笑,生儿育女,平淡一生,任韶华老去,青春不再,也是心甘情愿的。只是,只是。  船身很长,厚实的芦苇席搭一个拱形的半圆船身。这样的乌蓬船,也只有在朗声背诵《社戏》的夜晚梦到过吧。船家一撑篙,船开始摇摆起来,水波潋滟,我点燃手中的花火棒,一时间,火光四射,映亮了水纹,也映亮了船中人幸福又略显紧张的脸。他取出相机忙着摄景,我听哗哗的水声,有些出神。从一座石桥下划过,又一座,放眼望去,两岸挂得整整齐齐的布灯笼,暗红的光流离展转,一波一波不经意地从船身上划走。风带着河水的气息,略有些寒,我看着跳来走去不安分的他,终于累了,抱着我,举着相机给两人拍,嘻嘻哈哈,表情各式各样。船依旧微晃着在水中划行,我满足得几乎要哭出来。刹那芳华,幸福是瞬间的光,明媚地闪过,再将我重丢弃在黑暗里。但那短暂的美好,已足够在记忆中留下无法消散的温度,支撑我爬行在无边的寒冷中,泪流满面,却不离不弃。  船靠岸,我们重回响堂吃罢晚饭,在西塘的时刻里,已近深夜。携手,摇摇晃晃地在烟雨长廊中漫步,两排的红灯笼在寂静中显得落寞而又坚定。点燃手中一丛一丛的烟花,放纵的笑, 与他紧紧相拥,深情接吻,就像曾经西子湖畔的那对恋人。站在高高的石桥上,星辰似伸手可握,我问“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他答“会,我会爱你一辈子”。我笑,他将我揽入怀中。多么幽雅的场景,多么精致的画面,多么美满的对答。只是,谁能当真呢?  没有人想逢场作戏,今朝有酒今朝醉而已。怪只怪,一辈子那么长。  回到慎德堂,我扔掉书包,倒在我的雕花大木床上,他一脸坏笑地压过来。。。  我伏在他的胸上,抱着他的腰,他用胳膊揽着我,这是最让我感觉安心的姿势,只有触摸到他,才可以让我在那个重复的恶梦中,感到不那么害怕。  他很早就起了,要去拍清晨时分的西塘。而我,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沉,无论他多么用力地拍打,我依然困得毫无意识。等睁开眼睛时,他已带着一身清新的水气,兴冲冲地回来了。给我看他拍的空寂无人的弄堂,排成行的马桶,背着书包去上学的女孩,还有沉静微笑的卖豆腐花的老人。滔滔不绝的讲他听来的奇闻异事,并把买来的铃铛手环用心地系在我手腕上。只是一条红绳,串着九个小小的铜铃,胳膊稍稍一动,就有清清碎碎的声音响起。我懒懒地笑,窝在被子里不想起,他握住我的手摇来晃去,笑得非常得意。这是来自上个世纪的时空送给我的礼物,如此古朴如此简单,却依稀刻画着一些似已消失的关于长相守的誓言。手指与他的互相缠绕,余生就此相系该有多么好。猛地却想起横插在我和他之间的那个人,暗惊他会不会买了一串一模一样的铃铛送她,顿时索然,告诉他说“可惜九是我的不祥数字”。什么誓言什么承诺,什么天长地久什么海枯石烂,一笑而过的事情,怎奈何却当了真,尝过苦头之后,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的天真。  被他用粉蒸肉和塌饼诱惑,只好撑起身来穿衣服。出门,人们已经悠然自得地开始一天的生活。吃了塌饼,有些油,且太甜。兜过一座又一座的桥,被他领到了卖豆腐花的摊头。  “两碗豆腐花!”他拉我在长椅上坐下。已多年不见这样的木头桌椅,均是长长的一条,坐的时候难免有些紧张,桌子很干净,一条条的沟壑印在上面,心平气和地彰示着它的年龄。卖豆腐花的老人是典型的西塘人,不紧不慢的摆弄着手上的活计,兴致盎然的和摊头前的另一位老人拉家常,悠然自在得很。他感叹道:“上海的这个时间,卖早饭的摊头不知忙碌成什么样子。”汽车的鸣笛声和肮脏的废气污水的味道立时浮现,我不由笑起来。不远处的桥头上,踱着步子的来往行人没一个不是不慌不忙的,舒舒展展地迎接一天的开始。豆腐花被小心翼翼地端了上来,鲜嫩滑口,没有丝毫辛辣之感,不辜负我们的期待。  然后去对面吃了馄沌,店家刚刚端上来,他便抓起酸辣粉往碗里猛倒一通,一面倒还一面得意洋洋地讲他的“馄沌之道”:“一定要够鲜够辣,汤才会好吃。”此猪拿着调羹往嘴里刚送第一口,脸色就有点变了。勉强再吃一个馄沌,终于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连连呻吟:“好辣好辣。”最终,还是麻烦了店家加了好多次水,他才勉勉强强吃完这碗害他涕泪狂流的馄沌。吃的时候,有人匆匆忙忙跑来说:“楼上要两碗馄沌。”店家应了一声:“好叻,马上来。”然后就忙着盛出两碗,小心翼翼地洒下调料等物,取了一个褐色的竹篮装着,提向阁楼里去。我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个脸色略有疲惫的女子,烫着大大的波浪,涂着鲜红的蔻丹,穿着艳丽的旗袍再罩一条雪白的披肩,懒懒地坐在窗边,斜视着下人将芬芳的馄沌端上来,毕恭毕敬地把调羹摆好。点一根香烟,魅惑地冲她对面的男人淡淡微笑着。这是从一幅黑白山水画中跳出来的一点红色,是这个江南小镇风情中深深掩藏的妖媚。没有丝毫的不和谐,就像一股富有生命力的风,将那略略沉重的宁静吹得摇曳荡漾。  他拉着我,开始真正游西塘。兜兜转转,不时在小摊上看看古时女子用的梳妆盒,不时停在冒着香气的美食面前乖乖掏出银子。就这样,走到了卧龙桥。他给我讲这个桥的传说,清晨刚从买铃铛的老板那里听来的,讲得有声有色。我的心思只在搂着他的胳膊,贪婪地嗅着清新的空气,尽情享受此刻专属于我的幸福。我想,也许,过很久很久以后,我还会记得和他走在一起的感觉,那样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感受他的呼吸,他温温热热的体温,他笑起来孩子一样的面容,他独有的使我感觉安全踏实的体味,那是我会永远永远记住的。还有,他轻轻的吻,他纵容的眼神,还有还有。不论我们的结局将会漂流哪里,不论我们还会有多少次的争吵,不论我们对彼此的伤害已经有多深,不论不论,不论一切,我爱他,在这一刻,他就是我的全部。  西塘很多人家养狗,一样的单纯眼睛,看到陌生人,会好奇地瞪半天。记得一只白色的,睡在门口的竹筛里,头微微埋在肚皮下,金色的阳光慷慨的洒落下来,那份舒适,让我都羡慕到眼红。还有很多鸡,昂首阔步地走来走去,脖子有节奏地一伸一伸,随着步伐抖动着。我们从一座桥下来,再上另一座桥,走过大桥,再走小桥,留下照片无数,照片里有干净的笑容和悠悠的河流,颜色清淡,却回味无穷。  在青石板路上印下一个又一个脚印,在狭窄的石巷里蓦然回首,连太阳都像忘记了时间一般,在头上懒散的挪不动脚步。不知怎么左转右转走到了水阳楼,可不可以这样说,就是这个住在楼里的男人,最先将西塘人已经熟悉到淡漠的美丽,以文化的形态,精心地收藏起来。当我看到他,瞧着自家窗外的流水,慢悠悠地说:“以前有钱人家不愿意临河而居,觉得不安全。现在不一样了,河边的房子反而值钱了,人们觉得有情调。我家是一直住在这里,穷嘛,不怕偷啥抢啥。我喜欢坐在这里,逗逗鸟什么的,春天的时候,看着对岸的柳树,一点点的绿起来,很不错。”我觉得我最想看到的东西,终于出现了。美景何处没有,有心人却实在难得。能在这里踏踏实实地住上一辈子,并且十分知足的懂得自己的幸福,如此明白自己到底需要什么,才真的是难能可贵!主人好书法和收集古董,女儿擅长山水画,十岁的画已让我们叹为观止。楼上楼下,玻璃橱里锁住的宝贝还真是不少,再加上墙上挂的,桌上摆的,让我这个外行人也眼花缭乱。我最爱的还是他二楼的那个阳台,几张石桌石椅摆在阳光最好的地方,自然生长的几盆花花草草略显杂乱,笼中的鸟儿发出几声忧郁的低鸣,玻璃缸中的金鱼怡然自得的摆着尾巴,河水吞吐着最低的一级台阶,对岸就是几株发丝荡在水面上的垂柳,好不逍遥的一方小天地。  从水阳楼出来,吃了饭,买了些要带回去的特产,也就到了打道回府的时分。坐在火车站的侯车大厅里,才觉出了浑身的疲累,一直趴在他身上睡得昏昏沉沉。老公从来如此,不管自己多么辛苦,也要让我睡得舒舒服服,不管我的姿势会让他多么酸痛,他也不会说一句话,随我在梦里任性着。紧紧挨着他的感觉从来都是如此安全如此满足,他有时会把手放在我的背上,有时会抱住我的腰,他会在睡醒以后疼爱地看着我的脸,还会笑我睡得就像一只小猪。  一场大梦就这样结束了,那些快乐那对恋人随着那段时光一起留在了西塘。刚刚回来,等待我的就是一连串的欺骗与隐瞒,承诺果然比纸还脆弱。我所有的信任在他用谎言铺就的针毡上跌滚摔爬,鲜血淋漓,面目全非。毕竟,这才是现实,才是生活真实的部分。但,依然可以触摸到他掌心的温度,依然可以在他眼眸中看到那些爱情的美好,我只能一次次的决定留下,即便这对于他,已毫无意义。到底相信什么不相信什么,我无从选择,就像写完这篇文章,我只能够徒劳地去抓住我可以拥有的一些东西,就算是些梦的碎片,却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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