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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雨夜凤凰 一路汽车颠簸起伏，一路小雨纷乱迷离，一路群山隐于夜色。 傍晚从张家界出发，两百多公里山路，近五个小时车程；零点过后，我们一行十人有余抵达传说中的凤凰城。 这是11月中旬的一个深夜。此时细雨依然，犹如眼泪在飞。这样的天气，在湖南的四天里一直与我们形影相随。虽然习惯于北方强烈得有些坚硬的阳光，但我们对此并未有太多的不适应。随着时间的推移，反倒产生了丝丝依恋。仿佛不下雨，就不是这个季节、这个地点、这种心情的南方之行。 放下行李，约上那几个游兴并未因旅途的疲劳而消减，对凤凰城充满了类似探密一样好奇心的游伴，雨中夜游凤凰。 打上一辆出租车，但车只走了一两分钟就停了下来。司机告诉我们：已到步行街——石板街的路口，下车后一直向前走就到沱江边。付三块钱的起步费，踏上石板路，略感路面有些不平。在昏暗的灯光里，在雾一般的小雨中，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窄窄的路两旁是灰色的房子，店铺虽已关门，但几乎各家门前都有一两盏灯亮着，有马灯状的，有红灯笼形的。在微冷的深秋的夜里，灯光不时地向我们暗示着暖意。这让我想起柏桦的几句诗：一日逝去又一日／某种东西暗中接近你／坐一坐，走一走／看树叶落了／看小雨下了／看一个人沿街而过／／真快呀，一出生就消失／所有的善在十月的夜晚进来／太美，全不察觉／巨大的宁静如你干净的布鞋，在床边／往事依稀，温婉。 就这样沿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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