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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的索道,免了四小时风景不多的爬山之苦。 出玉屏站时,初不觉得与别处的山有多少迥异,观光道修整得宽而平坦,颇有闲庭信步的意味。转过一个山弯后,眼前豁然开朗,原来已到玉屏楼,楼前有球场大的空地,游人如织,却不显拥挤。立于楼前,天晴云薄,游人、蓝天、白云、绿树,都一一如画;前望天都峰,但见怪石般耸立,于阳光下闪着冷峻的光芒;背后是莲花峰,如一朵盛装出场的莲花,含蓄中不失典雅。黄山的两大高峰尽在眼波流转处,始觉有身处瑶台之感。 楼畔有迎客松,伸长了它健硕的手臂向我招唤,有种见了故人的热情。急急地奔了去,排队,选取姿势,把自己想象成一棵松,苍翠浓密,干曲枝虬,与岩石错综交盘,与云霞终日为伴,风拂过时,只消轻舞着身姿,舒畅地笑,山雨来临时,安静听取雨滴洒落草叶间的飒飒声。或独立峰巅,或倒悬绝壁,就这样始终存在于恒古不变无始无终之天地间,也许是生命的一种极致。咔地一声,我的笑颜与迎客松成了记忆中的永恒。 无限风光在险峰 从迎客松身旁拾阶而下,十余分钟后,便离天都峰咫尺的距离了。仰头,一段天梯般的台阶竖于眼前,仰角约略估计有七十度以上,掂量了峰的险度与自身体力后,决定在导游规定的一个半小时内把它征服。待得开始攀爬后,才发觉,拐杖其实是多余的。岩石间人工凿出的台阶凹凸有致,宽度仅容两人侧肩而过,因过于陡,手脚并用地爬来得省力,拐杖成了累赘。沿途无树,只有无尽的岩石在静默中等候,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 终于到达峰顶,也就是著名的鲫鱼背,窄窄的一条线,两边是深不见底的峭壁,战战地挪了过去,在大自然面前,有成就后的一丝悲伤。前人发出“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感慨,是不是也因了这样的情景。 下天都峰时,不再是背对无限风光,较之上有趣味多了。由是席地而坐,尽情地听风看云,眼前,轻盈的云雾在山腰笼罩着山林,山曲云亦曲,层层叠叠直到天际。山是雄浑的,葱郁的松林随意点缀其间,看似漫不经心,却是一副天然画卷,于简捷中透出一份沉稳,于粗犷中闪现几分隽秀。人仿佛在云端之上,不由想起了电影《云中漫步》的场景,在恍惚间忘了红尘。迎面爬来的一位老外善意地提醒:down is worse.遂令思绪重又拉回到尘世间。 经历了天都峰的险后,接下来的行程似乎简单多了。莲花峰、一线天、鳌鱼峰、百步云梯,一路地且行且看,虽然累,但眼前的美景也不容错过。途中,导游指给我们看以前的栈道,它们已与山体混为一色,远远地寂然无声,不复当年我行走时人声鼎沸的热闹。遥遥地相望着,在我和它们之间,大约就是被称为时光的东西吧。 不停地走,终有歇息的时刻,当夜幕降临时,我们如倦鸟般宿于旅舍里了。一挨枕头,困顿如当头棒喝,一下子便把我打入梦中。 日出尚未惊山鸟 似乎还没做够梦,导游的叫声已把我们惊醒,凌晨四时,到了出发看日出的时候了,匆匆地上路。 山路上满是手电筒的微光与人影,天地只有黑白两色。在天空与树叶之间,是一轮皎洁而宁静的月,笼罩着一圈淡紫的烟,偶尔有星星羞涩地眨眨眼。月光从叶缝里漏下来,风仿佛睡着了,不忍惊了鸟儿们的好梦,我们静悄悄地走着,这样安宁寂静的夜。 光明顶,据说是看日出的最佳位置,我们在那儿挤来寻去,也没找到个拍摄的好场所。挤得累了,便选了个人少的高处。有几位老外已在此早早地占据了有利地形,一应摄影器材摆布停当。大约近6时许,群星淡落,天逐渐清亮起来,人群停止了骚动,个个伸长了颈盯牢太阳即将跃出的方位,如虔诚的朝圣徒,唯恐错过庄严神圣的一刻。然而东方云层太厚,想象中太阳自山巅一跃而出的情形没有看到。在跃不出的那一刹,太阳用它多情的手一挥,将云层个个勾上金色的花边,天空刹那间变得多彩了。无人走开,大家仍然在翘首,期待它也许会在下一时分挣脱云层的怀抱。半个小时过去,奇迹没有出现。我们很不情愿地随人群四散开去,开始新的一天旅程。 < 1 > <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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