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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鼓崇拜<%=id%>


      摄影\贾锦石 张天鹰
      十几年前我曾去过西双版纳。那一次给我留下了强烈印象。那时是1991年。虽说那时我也走过一些地方,领略过的风土人情不算太少,但是西双版纳还是与他处不同,是有着强烈个性的地方。特别是去过基诺族村寨以后,这种印象愈发深刻。
      
      那次去基诺族村寨是预先由会议接待单位安排好的。从景洪去基诺族村寨,光是进山以后的路途就很遥远。一路上,我们看到大山起伏连绵,一条窄窄的、并不规整的砂石路上,跑着我们的汽车。汽车在山路里跑了有一个多小时的样子,才到了目的地。当时我就想,如果没有这条路,大山里的人们很难走出这崇山峻岭,生活在这深山老林里的基诺族一直延续着古老的制度,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了。我们大队人马到达以后,马上受到村寨群众的热烈欢迎。当时会议安排的当地官员向我们介绍说,这是我们国家最后的氏族社会——当然这时已经不是——他们的氏族制度一直延续到1957年。刚解放时,也就是1957年以前,基诺族还是百多口人,不分男女老幼一起住在一所大房子里面。而且这是我国56个民族当中人数较少的一个民族,只有一两万人。村寨里的姑娘们都穿上了节日盛装来迎接我们。我们也登上了她们的竹楼与她们合影,与她们聊天,她们还可以说上几句普通话。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基本情况还在大脑里有所保留,但是照片却无处找寻了。这个人数很少的民族却在我的印象里愈发清晰,于是我便产生了再访基诺族的意愿。
      2005年的盛夏,我再次来到了西双版纳首府——景洪。近中午时到达,午饭过后,立即上路。司机以为我要去游天然森林公园,我说:“去基诺山寨。”司机有些不解:“干嘛要去那里?”我解释说,是来采访,不是旅游。也难怪,我们租用的是旅游公司的车子。此时,说老实话,我也不知该向哪里走。上次有人组织,此次只身前往。除了上次那一点点印象以外,再无什么线索。好在司机是当地人,他起码知道去基诺村寨该向哪里开。
      天上下着毛毛细雨,天色一片阴沉,看山看路都是灰蒙蒙的,不像上次来,是一个响晴天,看哪里都是一片青翠。但是路比原先好了,所以没走多久,就进入了一个村寨。
      雨中的汽车停在了一个寨子的小路上。正是晌午,寨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小雨点打在路边芭蕉叶上的细小的沙沙声。走下车,我怎么看也不像当年我来过的那个村寨。左顾右盼,也不见个人影。我们只好先拍雨中的寨子。雨中的基诺寨子还是很有味道的。传统黑色的吊脚楼,参差坐落在山中,有的时隐时现,有的整座房屋都呈现在眼前。树木与芭蕉点染着这个不大的山寨,加上朦胧的细雨,更使寨子显得古朴而宁静,有时真像是进入图画一般。这时,一个画面闯入了我的镜头——在一只吊脚楼的平台上,像是一对母女的妇人正在洗衣服,不时把用过的水倾倒在平台上。由于平台是竹子搭的,都是缝隙,水很快就流走了。房子的下面养牲口,上面住人。
      我们绕过房子,走到前门。司机上前打问,主人很热情地邀请我们到家中做客。我们走上几磴台阶,进了屋。屋里很宽敞,是一间大房子,像是我们的客厅。在屋中的一个桌旁我们同女主人一起坐下。所幸的是,女主人会说普通话,所以交流起来还是很方便的。通过与女主人的交谈,我们知道了一些与基诺族有关的情况。
      这个村子名叫巴坡。在基诺语里,“巴”就是村子的意思。这家的男主人名叫切木拉。他们从事农业,主要种植橡胶与茶树。现在他下地去了,还没有回来。女主人名叫肖则。这一家世代都是基诺族人。他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名叫木临庆,现在同母亲一起与我们聊天。木临庆这年高考,估分在400分左右,估计考上大学有点难。肖则说,如果考不上大学,就不准备再让他继续上学了,因为家中生活比较困难,但是孩子还是十分想上学。木临庆坐在那里,眼睛里有一丝迷茫,似乎在为前途担忧。这是一个很文静的小伙子,总有一点儿羞涩。墙上挂着木临庆的奖状,说明这是一个很用功的孩子。刚才我看到的那位老妇人,是肖则的婆婆,此时头戴白色头巾的老人正蹲在灶前吸水烟,吹火时那灶里的火一闪一闪的。肖则告诉我们,她的公公刚刚过世十几天,婆婆还在为丈夫戴孝。肖则说,村里有的人家生活比较好,一个月能有几百元的收入,而他们家收入比较少。他们的二儿子现在昆明艺术学校舞蹈班上学。我记起上次来基诺村时,听人介绍说,基诺族很重视教育,他们的人口虽然少,但是受教育程度都比较高。当我提出这个问题时,肖则说,也不尽然。她的弟弟是全村里拔尖的,现在昆明重金属研究所工作。
      
      听说我们很想了解基诺族的基本情况,肖则告诉我们,她丈夫的哥哥白腊先是民间艺人,知道很多族里的事情,但是上工去了,很快会回来。我便问道:“现在才是下午两点多钟,怎么会这么早就收工呢?”肖则笑笑说,她的大伯子与她丈夫是一起出工的,他们没带饭,所以很快就会回来。然后她便让木临庆给他大伯打电话,知道白腊先已经回来了,于是我们便告别了热情的肖则,直接去白腊先家了。
      白腊先是民间舞蹈家,专事研究基诺族的舞蹈。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基诺汉子,留着胡子。由于白腊先只对舞蹈知道较多,其他知之不多,他就推荐我们去基诺乡文化站访问老站长——他说新站长太年轻,不知道许多,只有找到老站长才能了解得更多。说着我们站起身来就要动身,谁知外面大雨突至,我们只好又坐了下来。山里的雨说来就来,说停就停。只坐了不到十分钟,雨就小了,我们打着伞踏着泥泞的小路走回车上。
      老站长名叫资切,这年56岁。他向我们比较详细地介绍了基诺族的民俗。
      基诺族现有21000人,居住在45个自然村,最大的村有四百多人,最小的村只有百十来人。整个民族居住得并不分散,而是集中居住在这一片山里,而且很少有外族掺杂其中。
      基诺族的最大特点是大鼓崇拜。为什么崇拜大鼓呢?有一个动人的故事:说是远古洪荒时,有一次发大洪水,有二兄妹躲在大鼓里才得以保存性命,而在只剩下这二兄妹时,二兄妹只好成亲,从而才繁衍下基诺族人。所以基诺两个字在基诺语里的含义是“舅舅的后代”。听到这个故事,我不由得想起我在写伏羲文化时,也有类似的传说,只不过大鼓变成了葫芦。汉族人深究起来,也应是“舅舅的后代”——因为伏羲与女娲本也是兄妹,传说中,是他二人繁衍了汉族后代。由此可见中华文化的可传性、相似性。资切说,千年以前,基诺族只有三个家族,到了清代,才分为30多个村寨。
      大鼓在基诺族里相当于“神”。一般村里都有两副大鼓,由族长掌握。哪个氏族先建的村寨,就由哪个氏族中最年长的人掌管大鼓。
      我问起大房子:“就是那所一起住一百多人的大房子现在还有没有?”资切说:“还有。亚诺村的大房子结束得最晚。”我又想起当时我撰写伏羲文化时,早在五千多年前的伏羲氏时代,也称“大庭氏”,也就是氏族社会时代。而基诺族的大庭文化,直到上世纪50年代(1957年)才基本结束,而母系氏族的大庭直到1986年才彻底结束,真是穿越了几千年的时空。原先大房子里住着一百多人,到了1965年分开住后,还有二十多人住在一起,1986年才彻底分开。
      基诺族没有宗庙,他们认为万物都有灵性,这个观点体现在他们的大房子结构中。大房子里有五柱:父柱、母柱、兽神柱、大鼓柱、生命柱。拴祭牛的柱为父母柱。古代黄牛代表父,水牛代表母。打来的猎物祭祀在兽神柱,然后才能吃。这里不许女人进入。而生命柱则是女人生产坐月子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固定位置。资切还讲了这样的事:一个富家的女子与一个穷小伙相爱,女家不同意,把门关上以截住小伙,小伙从吊脚楼顶进入大房,从生命柱下来,钻进女孩的房间终于成亲。生命柱与大鼓柱相对应。造大房时,五柱的用料很有讲究:五柱是木头的,但那用来做柱的树不能是自然死亡的,不能用断枝的,也不能用破皮或裂缝的。树由卓巴(即长老)选定,然后用公鸡血洒亡后再砍树。这样的树干才能用来做五柱。
      
      基诺的年与汉族的年整差半年。汉族人是一月或二月过年(春节),而基诺族是七月或八月过年。每逢过年时,全村轮着过。他们的二月也有节日,节日名叫“特懋克”,“克”字在基诺语里就是“节”,“特懋”就是打铁的意思。节日前一天,杀牛、祭鼓是必需的。
      告别了资切站长,我们驱车来到基诺民俗村。在民俗村里,还能看到大庭及里面的五柱。民俗村建在高高的山上,由此也可以看出基诺民族是山上的民族。进了深山,这个民族就充满了活力,于是他们的文化也就最终保留在了高山之上。
      几天后,我们来到野象谷。在野象谷,我们看到了原汁原味的基诺族舞蹈。说老实话,对于舞蹈这种艺术,我是没有水平欣赏的,所以在一些会议上,凡是看舞蹈的活动,一般我都会留在宾馆里看书看电视。但是在了解到基诺族文化中很重的一部分是大鼓之后,再看这台以大鼓为主题的基诺族舞蹈,就来了兴趣。虽然我看不懂舞蹈语言,但是那种豪迈、粗犷与韵味,真是引人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共鸣。而且,舞者的舞蹈技巧也很高,有些高难动作他们都能娴熟地做出来。我还真没看过任何一种舞蹈有他们这种气势。别看基诺族的人数少,但是他们对于生活的热爱与其他民族相比,丝毫不逊色。他们的所有舞蹈都与大鼓密切相关。看起来,基诺族的大鼓文化,是深深地植根于民族的血液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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