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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祖国许多山山水水,几乎是最后一个来到黑龙江,来到哈尔滨。哈尔滨不愧冰城之称。
我本怕冷,不愿意在隆冬季节到东北去,特别是黑龙江。可是,人言,去黑龙江必须要在隆冬季节去,那才有味儿?就在犹豫不决之中,错过了很多去黑龙江的机会。这次机会来了,就在一月份,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样就乘上了飞往哈尔滨的飞机,出发之前,现置办“行头”:羽绒衣、厚围巾、皮暖靴。京津一带,冬季最冷时不过零下十几摄氏度,一个冬天里最多也就只有一两天这么冷,一般都在-10℃以上,不怎么冷的,用不着羽绒衣。而哈尔滨,零下二十几、三十几摄氏度当“玩儿”。于是,只得带着点儿对冷的恐惧上路。
谁知到了哈尔滨的第一印象,就让我耳目一新。在会议组织者来车接我到宾馆的途中,我看到路灯很多就是冰灯,各种颜色,绿色居多。这是我在所走过的城市里绝对没见到过的。虽然这对于哈尔滨人来说太过平常了,简直就是见怪不怪,可是我还是有点儿“少见多怪”用最简单的原材料,造出最美丽的路灯这种创意够棒。
会议过后,就是领略冰城风采。
雪雕
先看雪雕,在太阳岛上。那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天气,天空瓦蓝瓦蓝,衬着白雪,一切都那么醒目、养眼、清晰,恰如雕刻一般,雪雕是各国艺术家的杰作。有很多雪雕看似一个雕塑,其实讲的是一个个故事。我们徜徉在蓝天白雪之间,享受着一个个故事,欣赏着一件件艺术品,根本就没觉得冷——虽然时不时还是要把手收起来暖和暖和。也许是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太多了,一看到白雪,一看到小屋,就会想起童话来。这里真的有一座很小的小雪屋,让我立时联想起那些充满童趣的故事。有的雪雕表现的是英雄,英武逼人。有的表现美好,一位位仙女飘飘欲飞。有的表现人间情趣,如过大年的喜庆;有的表现外国神话故事;有的表现一种图腾……早就向往着能一睹雪雕的风釆,犹如向往沙雕一样-那一年,去舟山岛,正赶上国际沙雕节刚刚过去,那些伟大的作品还留在朱家尖的海滩上。我十分想去,因为此前我曾在央视节目里看到过此次沙雕的创作过程。但是同会的很多人误以为沙雕是小孩子们的把戏,没多大意思,结果耽误了时间,等我们到达时,天色已晚,用眼睛还勉强能看清,用相机却已无法把它们记录下来了。随后,很短的时间,暮色浓重,连眼睛也无法看清了,那些误以为沙雕是小孩子把戏的人们也懊悔不及,算是白来一趟。雪雕与沙雕的基本原理一样,都是用最廉价的原材料来雕塑最壮观的作品——它们只需要广阔的场地来展现,而不需要昂贵的材料。其实,能做雪雕,沙雕的人,应该是很棒的雕塑家,他们创作的天地十分广阔,在一片开阔地上,他们可以生发出许多灵感,无拘无柬地进入创作状态。
冬泳
哈尔滨的冬泳也是很有名的——越是气温低的地方,冬泳越是难得,越是出名。我们来到松花江畔已是下午三点左右-在我国东北部,冬日的下午三点,太阳就已经偏西了。冬泳池设在松花江心。我们互相搀扶着走在结着厚厚冰层的松花江江面上。低头看一看脚下的冰层,就像是看大块晶莹剔透的水晶,这下放心了,绝然不会掉进松花江了。京津地区的冬季现在变暖了,河里结冰也不像过去那么厚了,特别是在暖冬,结的冰几乎就不能走人,很容易出事故。年年都有踩薄冰而掉入河里的不幸消息(什么叫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此之谓也)。现在看松花江里的大厚冰,真是过瘾,由于时间不早了,冬泳的人已准备回家、听说我们要看他们冬泳,几位看上去都不算太年轻的冬泳爱好者,马上换上泳衣,然后一个个出场。他们站在由松花江里凿泳池时凿出的、摞在一起的两块厚冰之上,做出动作,然后跳人在江中歼凿出的一方不大的泳池里,游一个单程大约是一两分钟。表演的时间并不长,但是看到他们在零下二十摄氏度的严寒里,能够从容不迫地游泳,很是佩服?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冬泳。过去看都是在画面上或者在电视里,这次可是真觉实感。人类有时真有点不可思议?大冬天的,气温这么低,不说找个地方丈暖和,反而反季节地哪有冰往哪跳——我不免嘲笑自己,岂不是“小人之见”?可从另一个角度说,人类不断地向自己身体的极限挑战,世不应当否定。毕竟人类是在不断地向自身挑战的过程中进化的-原始社会之前,混沌初开时节,人的身上不是也没有衣服吗?无论多么寒冷的季节,他们不是照样得打猎打渔吗?不错,当时也许他们身上有着厚厚的毛皮,但是直立行走以后,这身天然的毛皮不断地退化,总有一天变成光身子。那时他们也有一点遮羞的衣物,但那只是区区一点点。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人类还是从远古走到了现代、如果没有人类的这种向自身挑战的精神,人也许永远是猴子。想到此,心里也就释然。原来我的心理素质,只不过如一只没有可能变*的猴子。
冰灯
最后一个项目就是冰灯了。这也是冰城最吸引人的项目,也是最精彩的项目。
在没看到真正的冰灯之前,在电视里不止一次地看到过冰灯,但是亲临现场看还是与之大不同。走近冰灯,就是走近色彩,走进光影,走进神奇,走进神话。不知当时是谁在什么情况下产生了这么美丽的创意?冰的晶莹,本来就是极美丽的,光的色彩也从来为人们所瞩目,而这两者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让彩色灯光在冰里散射,强调出那种特别的冰的质感——厚重,然而透明透亮,让人产生迷离的幻觉:如诗?如诉?如爱?如慕?天上瑶池谁也没见过,神话传说里,那是人间无可比拟的仙境。眼前这一座座冰灯,有桥,有楼,有人物,有高大的建筑,有低矮的动物,绿色的、*的、粉红色的,咖啡色的……明晃晃地在你面前闪耀,走过了这座,那座马上就呈现在你的面前,一步一景,一步一生,一步一幻,一步一流连。那个美丽的神话故事《灰姑娘》里,一只水晶鞋就让人看得神魂颠倒,这里却有这么多水晶屋子水晶桥,如果把这些元素都组织进一个故事,那么这个故事该有多么美丽!
冰灯也对我提出了考验的难题,那就是摄影。第一,我很少在黑夜里拍片,因为我不是职业摄影家;第二,我从没到过这么冷的地方,自然没有在这么冷的地方拍照的经验,支起三脚架,安好快门线,然后寻找最佳镜头、可是每过一会儿,相机就不工作了,就要把它摘下来放入胸口暖和一下,让它“化冻”,这下子,整个过程就得再来一遍。原来在严寒地区拍照有这么多问题,这也算长一次经验吧。事后把片子冲洗出来一看,效果不怎么样。本来对光就缺少研究,现在来照“北”,当然就差点劲了。看起来,干什么事,也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现代的冰灯那么光怪陆离,那么色彩纷呈,可是最初的冰灯却是非常简陋的,在亚布力滑雪场我们住了一夜。就是那一夜,让我见识了初始的冰灯。那天晚上,在白雪覆盖的东北大平原的一隅,我们喝了很多的酒,然后就到一处别墅联欢。这幢别墅是一座三层小楼,楼前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早已架好篝火架子,主人在一楼大厅里摆好各色茶点。等到我们酒足饭饱之后来到这里时,主人点起了篝火,人们围在篝火周围跳啊,唱啊,尽情地欢乐。我也好像一下子变得年轻,也忘记了寒冷——原来寒冷的地方有这么美好、这时我注意到在房子的前而廊沿下而,摆放下一溜“冰灯”。这种冰灯十分简陋,就像一只只花盆倒扣在地上,花盆底部凿个眼,便于空气流通,保证给蜡烛供氧,里面点上蜡烛,就齐了。可是它也很明亮,起到照亮夜场、防风、点缀夜空的作用,主人见我看到这种冰灯有点好奇,就告诉我说:“最原始的冰灯就是这个样子的。你看现在的冰灯那么花里胡哨,可是最早的冰灯就是为了照明。”然后他问:“你知道这冰灯怎么制作的吗?”我看着冰灯,下意识地挤了摇头。他说:“其实非常简单?把两只水桶,一只大点的、一只小点的套在一起,然后往它们之间的缝里灌上水,放在院子里冻一夜,让水结成冰,然后把桶磕开,就制成了一只冰桶,把冰桶的底部凿个眼,往那一扣,里面点上蜡烛就行了。”原来如此,又长了一回学问。
让我很钦佩的是丰人的眼光独具。当年刚开发亚布力时,他便在这里用很低的价格圈了一块地(他的家乡就在这里),然后自己设计了一栋别墅,就地取材,只用了3万元就盖上了这栋别墅。现在亚布力已成了国际知名的旅游胜地,这栋小楼迅速升值。看起来商机到处都是,就看你的眼光如何了。
冰城之恋,恋上的就是这“冰”和“雪”。冰雪之晶莹,是上帝赐予人类最宝贵的礼物。你看那雪花,永远只有六只角,可是每朵雪花的形状义大不相同,落在于上便立即消失,只留下那么一点点水滴,可它们集中在——起义可成势:“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燕山雪片大如席”;你看那冰,晶莹剔透,不染纤尘,让人想到的是纯洁,于是才有“一片冰心在玉壶”之说。冰雪乃是圣洁的种物,它不仅外形美丽,还能净化人的心灵,无论心里多么龌龊的人,见到冰雪也不能不在利那间心里为之一震——那种洁白与纯净会让人心里产生震颤。这就是美好事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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