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种类但凡见过,就不会认错。可惜我小时候没见过,要不然真把它当成蜻蜓王了呢。和黑老婆儿相对的,还有白老婆儿,这种蜻蜓通体灰白,它的学名叫做线痣灰蜻。有一种最常见的灰色蜻蜓,带个黑尾巴尖,因为不好看、数量又多(仅次于小黄……),简称“灰儿”。
最后我们要说一说最小的蜻蜓,叫琉璃鼠儿。它们属于蟌科的多个属种,因为身上有美丽的蓝色色斑纹而成为“琉璃”,因为个儿特小所以叫“鼠”。这类蜻蜓是多数人所忽视的,因为实在太小了,还不如小黄的一片翅膀大,又栖身于苇子、杂草中,不易发现。儿时大家相互炫耀的,仍是谁的蜻蜓个儿大、稀罕,所以这类小个子往往被孩子们果断忽视了。
蛐蛐
相信大多数人(尤其男孩子)都有小时候打着手电捉蛐蛐儿的经历。追忆当年,摸黑走夜路,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些城市基础设施并不好的僻静路段、野地,听着声儿,蹚草搜砖缝的一幕一幕,总会格外怀念吧。
是的,蛐蛐儿,是我们童年记忆的重要篇章,也是老北京文化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但曾几何时,我们视若身边司空见惯之物的这些小虫子,却越来越难以见到。也许多年以后的你已经忘了棺材板和劳咪,那就让我们会会这些老朋友吧!
蛐蛐,科学地说,即是迷卡斗蟋,它属于昆虫纲直翅目蟋蟀科蟋蟀亚科,上面提到的棺材板儿、劳咪,与它的亲缘关系很近,也都属于蟋蟀亚科。不同的是,它们不能斗,或者准确地说,是可以斗但不入流,比如劳咪是用大龅牙攻对手下三路,棺材板是用大脑门子互相对顶这些姿势不入眼、名字也晦气的种类,自然就不招人待见了。
人们说的所谓正经的蛐蛐,是迷卡斗蟋的雄性,也叫二尾[y]儿,说的是有两根尾须。母蛐蛐叫做三尾儿,是在肚子末端,两根尾须的中间,还有一根更长的“扎枪”,这是它的产卵器。由于公蛐蛐才是游戏的主角,所以不少极端的人,捉到三尾儿直接把它踩死。只有真正会玩的人,会挑选优良的公虫与母虫,自己“粪”(老话,意为繁殖)蛐蛐儿。我们常听说山东的蛐蛐好,但其实历史上北京永定门的蛐蛐儿特别有名,只可惜现在莫说大街上,就是胡同里,想再听见蛐蛐叫,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了。
捉蛐蛐时,有“三种”近似的东西经常被翻出来,弄得捉虫人很郁闷。
第一个是劳咪。劳咪是发音,真正的写法应该是老米,意思是光吃饭不干活。这种蛐蛐“不爱斗”,龅牙挺大但却从不开口咬。其实劳咪也能斗,但是和同类斗它与迷卡斗蟋不是一个物种,叫做长颚斗蟋。附带一提的是,两种斗蟋的母虫长得很相似(母劳咪没有鞋拔子脸和大龅牙),所以常有人粪蛐蛐失败不是因为饲养环境不对,而是用了劳咪的母的去配蛐蛐的公的……
第二个,叫棺材板儿。这东西脸形怪异,平阔而倾斜,脑门儿强烈向前顶出,从正面看,和个棺材的截面形状一模一样!正因为长得晦气,一般人最讨厌它,加上它也没法斗(劳咪尚且偶尔开牙,棺材板则只会拿脑袋顶……)所以在大家眼里,真是一无是处。棺材板北京有两种,常见的个儿与蛐蛐相当,其公虫脑袋棺材形状十分明显,它叫做多伊棺头蟋。还有一种石首棺头蟋,个儿小一些,“棺材”也不甚明显。
第三个,就是飞禽。飞禽,其实就是蛐蛐的新虫,其白色的后翅还没脱落,所以能飞。但劳咪、棺材板也有这种带后翅的,所谓飞禽,其实就是指能飞的各种蛐蛐。
还有一些蛐蛐,个儿小一号,但翅膀特长,能盖住整个屁股,这是不同于迷卡斗蟋的一种,叫做东方特蟋,懂行的人有时候拿来当鸣虫养着听声儿的,但多数人往往认为这个也是蛐蛐,只不过它战斗力极弱,斗必输。
蛐蛐,往文化里说,那可就复杂了去了。光按颜色就分为青虫、黄虫、紫虫、红虫、黑虫、白虫,不同的颜色,没有绝对意义的优劣,但一般以深颜色的最能斗、也最讨喜。
蝉
为了捉到一只知了,那时的孩子们从不惧怕烈日酷暑。不知你是否记得:屏住呼吸,握紧钓竿,凝神逼近,忽而一抖却随着一阵急促的“吱吱吱”叫声,被迎头赏了一泡尿。这种尴尬的经历,是每一个捉蝉人都有过的“不堪回首”。
蝉,或说知了,北京话叫唧(季)鸟儿。顾名思义,你可以理解成“唧唧鸣叫的、飞鸟一样的大虫子”,或者“季节性的(仅夏天有),飞鸟一样的大虫子”,这样的俗名,没有学名那样的过于精准和文绉绉,却透着百姓对万物观察的准确和形象比喻。蝉在生物分类学上属于昆虫纲半翅目同翅亚目的蝉科,北京记录有十多种,其中最常见的几种,有百姓普遍使用的俗名叫法。
最常见的蝉,学名叫做黑蚱蝉。这家伙肯定谁都见过,盛夏时节,满大街都是。它的叫声嘹亮而单调,没有变音和花样。因为太过常见,俗名就叫做唧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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