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学包括史前动物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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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N 更新时间:2009-12-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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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在全国很多地方都流传的大禹治水的故事,说明大禹是四面八方的人们共同敬爱的神。故事既形象地勾勒了距今四千年前发生的特大水灾,也表明了各种不同背景文化的交融。泰伯奔吴,与当地的荆蛮人相互交融,并被推举为氏族部落首领,也丝毫不奇怪。当时的氏族部落首领,在举行宗教活动时是巫师,在遇到部落冲突和战争时是指挥员,平时则领导着生产劳动。不过,要让吴地的人们“义之,从而归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人们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推举一位“外行”来领导自己。据《左传·哀公七年》记载:“太伯端委,以治周礼,仲雍断发文身,赢以为饰”。原来太伯来到吴地后,首先推行的是周朝的那一套礼制,并没有收到预想的效果。后来仲雍作了很大的变易,不仅在外表上断发文身,还起了一个字“孰哉”——吴语中可理解为“熟了”。正是因为他完全与当地人打成一片,融入了当地社会,才受到了人们的拥戴。
泰伯和仲雍在吴地成立了一个小国,“自号勾吴”。勾吴的涵义是什么,许多专家学者作了许多考证,或认为是勾国与吴国的合称,或认为是延用了先吴族的族号,或说勾只是夷语的发声词,或说勾是实词,勾、工、攻都是干的音变,勾吴即干地之吴。一时众说纷纭,迄无定见。但我们只要从文化融合的角度去理解,这个结就容易解开了。起初勾吴只是泰伯和仲雍的自号,但当地的荆蛮人闻知后,义而归之,“共立以为勾吴”(吴越春秋·吴太伯世家)这意味着勾吴是一个周人和荆蛮人双方都能接受的词汇。他们找到了一个土著词语,用周地的文字书写,读音和含意都很相近,便很快得以流传——采取这样的办法是最容易得人心的。
勾吴一词当有勾画鱼纹、文身之意。早在六十多年前,史学家卫聚贤先生就曾经从字形、字义、字音等三方面,对“鱼”字和“吴”字作过考证。他认为吴字像鱼形,吴和鱼是相通的。吴人把鱼纹刻划在身上,与他们的图腾信仰有关。他们“常在水中,故断其发、文其身,以像龙子,故不见伤害。”当时有许多人说他论据不足。但是今天这样的例子便容易找到了。周庄太史淀良渚文化遗址出土的一件黑皮陶壶的壶肩上,镂刻着一个原始字符,我们不难看出,这是一副清晰的鱼骨,是一条抽象的鱼。同时它又是一个“吴”字。它确凿地证明,在先民的眼里,吴就是鱼,鱼就是吴。直到今天,在吴方言中,吴和鱼的读音仍然是不容易区分的。
数千年来,龙衍变为中华民族共同的图腾。龙,就是以闪电与角兽类、鳞甲类、蛇蝎类和凤鸟类图腾氏族等等,汇合成的一个强大部落的族徽标志。其中当也包括以鱼为图腾的氏族。龙是多源的。吴人的龙,是鱼的神化,或者说是神化的鱼。他们不仅在陶器上刻划鱼纹,还用鱼形文身,以像龙子,认为这样就能避开蛟龙(扬子鳄或蟒蛇)的伤害了。
泰伯、仲雍奔吴,在隆重地完成断发文身的仪式后,终于与当地的荆蛮人实现了文化认同。他们建立的以鱼为图腾的勾吴国,被载入史册,成为吴文化(鱼文化)的始端。从中我们不能不看到,任何地域文化都不可能是孤立的,所谓源和流也是相对的。恰恰是在地域辽阔的中华国土上的文化融合,从文明萌发之际就已经开始了,几乎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将融合的潮流阻挡。
当我酝酿这篇文章的时候,南京博物院的一支考古队完成了江阴花山遗址的发掘工作。他们的领队告诉我,出土文物中第一次发现有黄河流域商周文化特征的器物与吴越文化的器物并存。这说明了大约在三千多年前,有数支来自北方的氏族部落渡过长江,在花山一带落脚居住,与当地的土著人相互融合。深入的考古工作尚在进行之中,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泰伯奔吴决不是偶然的、孤立的。 上一页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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