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三脚梯的空格,更登丹巴可以看见窗外的簋街——黑衣人站在马路中间揽客。汽车小心地挪进两棵大树中间,扬起灰尘。暗红灯笼下站或坐着等座的人——抬头是白墙上即将完成的白度母像,朱砂、花青和蓝绿勾勒。好像受控于不由自主的心理隐喻,他觉得窗外的场景都变得遥远了。小玻璃门隔了两个世界。唐卡吧里挂着近50幅唐卡,有夏吾才让儿子的作品,已经过世的唐卡大师曾经与张大千共赴敦煌临摹壁画。神像俯瞰下的店铺零落摆着木桌椅,音乐有时候是藏地民歌,有时候被某个年轻的股东换成蔡琴或者邓丽君。丹巴还是喜欢店里的气氛,俗世的歌声在家乡也经常能听到,比如刀郎。
从青海同仁县郭麻日寺来,更登丹巴到北京已经一个月,每天从清晨到傍晚为这家唐卡吧描绘墙壁。索南旺杰给丹巴当翻译,黝黑的年轻人也是同仁县人,中央民族大学藏族文化专业的研究生,还有“唐卡文化保护者”的名声,虽然是唐卡吧的股东之一,却不管经营,做的是“外联”工作。“她问你多大了。”丹巴又笑起来,他睫毛很长,笑容非常羞涩。“26岁。”丹巴的回答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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