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洛人得天下之中”,但仍应以“读书人然后为正”。当时洛阳话与“读书人”的差别,大致就相当于如今北京土话与标准普通话的差别。
降及唐宋,即使在北方,口头语言与书面语言的差别显著增大了。富丽堂皇的唐诗中,已经采纳了一些当时的口语。宋代的汉文更出现了口语化的倾向。著名的大思想家朱熹的弟子所编的《朱子语类》,在很大程度上保留了朱熹使用宋代口语讲授和谈话的原貌。这证明即使像他那样文化修养很高的士人,尽管还是用古文写作,但平日的言谈,甚至讲授儒家经典,也已经不可能像六七百年前的北方庶民那样,“其辞多古语”,但他作为“读书人”,说的还是洛阳话。
自金朝中期开始,今北京成为中国的-中心,于是标准话就逐渐由洛阳话转变为北京话。金人接待宋使,“语音亦有微带燕音者”,反映了当时中都话的推广。金朝后期,完颜合周“语鄙俚”,他所写的榜文说:“雀无翅儿不飞,蛇无头儿不行。”众所周知,现代北京话带“儿”字,是其一个特点。看来早在辽金时代,燕地方言即带“儿”字。如辽代称汉人为“汉儿”。燕地方言到明清时成了官话,而在民国时方确定为标准话。
古代的标准话是习惯形成的,没有法定,而且使用的范围肯定不如现在的普通话广泛。故语言学家称之为准共同语,是较为确切的。 (人民日报
王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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