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外买来大筐的油画,贴满他的屋子。他总是以为这样做才够贵族,够幸福。 于是,他预支每笔稿费,投资银矿、地产、股票和印刷厂,可惜都血本无归,他就借债。为还债,他只好重新写作。 由于欠债惊人,他20年如一日每天花16个小时写小说。他惜时如金,为这个他和好朋友戈蒂耶吵架。就因为他让人家叫醒他赶稿子,人家看他熬夜熬得直流虚汗,让他睡到了天边晚霞泛红。他跳着骂人家屠夫,害他损失钱财。 一如他对钱的偏执,他写作也有股倔劲儿,不停地改作品,甚至到发排机上改铅字。他想写尽人间悲喜,因为他打自己身上就看清了,这点事儿全离不开钱。他写人家的金扣子,就像骂自己的不争气。 他像IT人一样疯狂工作、像“月光族”一样透支,像暴发户一样炫耀。他膨胀的欲望拉动了不必要的消费,也透支着他的生命。那部《人间喜剧》,正是他欲望膨胀的副产品,也是一本有志青年的励志书和一张幻灭的地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