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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斯维辛集中营:光照耀在黑暗里

    示。

      车窗外的田野,嗅不出丝毫肃杀的气味,即使我们早已了解那段人类历史的悲剧,然而在进入大屠杀纪念馆之前,我们仍只是普通的观光者,我们的说笑引来周围异样的目光,犹太导游的适时出现,结束了我们这群不速之客的不合时宜的举止。他一脸肃穆、平和而又不失威严,“你们是来看望一些死去的灵魂的,请保持安静”。


      相信当时不少人都感到脸红了,尽管我们一直是压低着声音说话,但毫无疑问,我们从没有意识到这片土地在欧洲乃至世界的分量。

      记不得在欧洲访问的过程中,看过多少次脸红的时刻了,坐地铁忘记刷卡,乘电动扶梯不知道靠右,在餐馆吃饭时压抑不住的大声喧哗……但这一次的脸红,最让我们感到惭愧。

      惭愧的也许是突然发现历史的凝重,也许是导游所说的那里栖息的110万亡灵,空气在这里仿佛是不流动的,虔诚挂在每一个到访者的脸上,但那种虔诚分明不属于宗教。

      集中营的建筑十分普通,一幢幢的红砖房,几棵瘦高的不知名的树。导游介绍说,因为后来要改造成波兰国家博物馆,所以建筑重新进行了修整。表面上,只有依然保留的外围高高的铁丝网,才让人依稀感到这里曾经渗出的恐怖。

      这种恐怖很快就被验证了。

      鞋,童鞋、皮鞋、女式高跟鞋,甚至还有中国式的绣花鞋……数不清的鞋,堆积在一个20多平方米的房间里。一道玻璃幕墙横亘在我们与这些堆积如山的鞋之间,它隔开的或许不是鞋,而是无数双无助的、黑洞洞的眼睛。甚至没有惊恐,有多少人在脱下它们的那一刻,还不知道这只是走向焚尸炉的开始。

      头发,-的、黑色的、棕色的……同样的堆积如山。格罗马茨基(下令冲进奥斯维辛的苏联军官)甚至从来不知道奥斯特的存在,在格罗马茨基的军事地图上,那里应该是一片树林。除了近7000名幸存者,在奥斯维辛,苏联的战利品还有7.7吨头发。发堆边上的地毯、麻袋,即使不用说明,已经验证了德国战时经济的这一发明。

      毒气罐,扁平的、只有罐头盒大小的毒气罐,慵懒地堆放着……导游告诉我们,一罐毒气可以杀死1000人。

      焚化炉,如今只剩下了面前的两个,岁月的流逝让现场已经闻不到一点异味了,然而想象却终于无法禁止,一天300个曾经鲜活的生命滑过这段阴森森的滑道,1944年的时候,奥斯维辛集中营平均每天焚化6000具尸体。
      ……

      语言随着面前一个个凝固的画面而愈见生涩,然而我们依然可以控诉。

      如果说大屠杀遗迹让我们重新见证了恐怖,那随后看到的遇难者档案,则让人同样震惊于人类的坚忍:一个个小镜框,每个镜框里是一个遇难者的肖像照,生卒年岁及简单的生平,每个镜框都有编号,据导游说,这些整理的档案有几十万个,涉及的犹太人几乎遍布全世界,这究竟花费了多大的人力物力,又是在怎样一种精神的支撑下完成的?

      当年集中营的住宿地,如今已是绿草如茵,在经过这里时,导游特意叮嘱我们,“千万不要踩踏草地,当年焚化后的骨灰,都撒在这里的草地上,请沿着道路走,因为每棵小草下都有一个人的灵魂。”

      在这里行走时,每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谁又能忍心去惊扰一个冤死的灵魂?

      在结束参观时,我们提议在大门口合影,导游没有阻止却拒绝入镜,他告诉我们,“对于你们来说,这只是一次参观,但对于我来说不是。”

      在那阴暗的一天,气氛阴郁。为什么一个曾经涌现众多思想家和艺术家,社会文化十分发达的国家会制造这样的惨剧?焚尸炉滑道上那个新献的花环也许能回答这个问题,“The light shines in the darkness,and the darkness has not overcome it.”这句话出自《圣经·约翰福音》,意思是:光照耀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它。联合国秘书长安南解释说:“邪恶当道是因为好人无所作为。”

      柏林维藤堡广场上有一块黑底黄字的警示牌,上面清楚写着“我们永远不能忘记”。此刻,记住,或许就是今天人类对奥斯维辛最好的纪念。

      本报记者 史哲 张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