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有毒,一旦进入人体很容易折断,人如果受伤严重,几个月都会行动不便。
大约5分钟过后,珊瑚礁中的海水平静下来。我带着满身的疼痛和恐惧,到达了那片露出水面的珊瑚礁。
所罗门先于我到达了那里,他正在把一根根海胆刺从腿上拔出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怎么样?”他问我。“太危险了,我身上很多地方都受伤了。”我说。
“咱们继续吧。”所罗门笑了,“你看,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收获呢。”说完,他起身向深海走去。
我咬了咬牙,跟在他身后。所罗门继续用渔枪不停地在珊瑚礁下面的海床中试探着。这次,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鱼跳了出来,被敏捷的所罗门开枪射死。我估计了一下时间,大概过了3个小时。又过了大约半小时,一只躲在珊瑚礁阴影中的章鱼成了所罗门的枪下鬼,海水中漂着几缕血丝。
下午3点,在海水中搏斗了将近6个小时的我和所罗门终于回到了岸边,我疲惫至极,一动不动地躺在沙滩上。精力旺盛的所罗门则把鱼剖开,把内脏取出来,扔在沙滩上,然后洗干净鱼肚子,用一根草把所有鱼都串起来。
“这工作并不好干,”所罗门一边数着他的猎物一边对我说,“我们今天只捕到了5条小鱼。”
“是鱼越来越少了吗?”我问。
“是的,一年比一年少,龙虾也很少见,渔夫也越来越少了。是那些西方的捕鱼船把鱼都捕光了。”所罗门有些愤怒地说。
我站在所罗门身旁,一言不发。确实,这不是我先前幻想的美好生活。沙滩上那几条可怜的小鱼卖不到100先令(约合10元人民币),它们能养活所罗门那有着4个孩子的家庭吗?
第二天,我返回内罗毕。扎进我膝盖的海胆刺至今没有取出来,它们让我更深刻地了解了肯尼亚渔夫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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