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首要的任务是保证主席吃饭。主席从来不吃补品,不吃山珍海味。他有个小灶,他对他的家里人说:“小灶是人民给我安排的,你们都无权享用。”他的女儿都和我们一样到中南海的食堂排队打饭。 主席吃饭四菜一汤,一个荤菜,一个鱼是必须的,一个半荤半素,一个全素。你不叫他,他不吃饭。你说:“主席,吃饭了。”“等一下。”他还跟你商量:“再等一会儿吧。”这一等就没准了,菜就凉了,又不能反复热。后来,我们专门订做了瓷器,盘子上、碗上加个盖,保温,也卫生。后来有人传言主席有专用的瓷器,其实不是那么回事。 主席爱吃小鱼小虾,爱吃肉皮。看他吃得简单,有时我们说:“主席,加点菜吧。”他说,“中国不缺我毛泽东吃的,但如果我拿了国家的,不花钱,部长们、省长们、村长们都可以拿。”他没有一杯茶是不付钱的,吃的用的,都是照价付款。谁能想到困难时期主席的腿也肿?主席也有供货本,布票、油票。北京市民是多少,主席就是多少。他的粮食定量17斤,如果有余下,就给孩子们补贴。 送给主席的礼品很多,吃的用的都有。这些礼品我们不可能不给他看。他每天晚上要出来散步,换空气,我们就把这些礼品摆上,写上数量给他看。吃的东西数量多了送到食堂去,再把钱给人家寄回去。数量少就送给司机班,或是别的地方。重要的礼品一律送到中南海礼品库。礼品如果要用,要打借条。 说一个借条的故事。1945年以前,主席没有手表,重庆谈判时,一下飞机,郭沫若一看主席没有表,为了让主席掌握好谈判的时间,他就把自己的表摘下来,主席欣然戴上了。这块表一直用到1969年,越走越慢。有一天主席说:“我这个表要拿去修修了。”我就向汪东兴借一块表给主席暂用,汪东兴从礼品库中拿了块金表。主席说:“借东西要打个借条,这块表修好了再还回去。”借的表用了两个月还回去了。 主席最好的服装是他出访苏联时的大衣和帽子,但出访回来后就从来没穿过。20多平方米的房间里有5个柜子,主席3个,江青2个,还有一个小的放的是毛岸英的东西。他的内衣好多都是缝缝补补的。几乎每一条毛巾被上都有补丁,最多的打了75个补丁,补丁布用的都是旧毛巾。主席的袜子大多都是我们补。主席有一件毛衣,还是在延安时江青织的,袖子短了,接一截。最后送主席到八宝山时,打开主席的衣柜,里面都是旧衣服,这就是一个国家执政党的主席啊! (吴连登/口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