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仅仅如此,英若诚在英语上还对美国音、澳洲音、黑人音以及许多地方的民谚俚语都很熟悉,能够自如运用。半个世纪以来,英若诚中译英、英译中,翻译了近20部剧本,出版了一套《英若诚名剧译丛》,其中汉英对照的有老舍的《茶馆》、锦云的《狗儿爷涅槃》;英汉对照的有威廉·莎士比亚的《请君入瓮》、萧伯纳的《芭巴拉少校》、彼德·谢弗的《上帝的宠儿》、阿瑟·米勒的《推销员之死》、赫尔曼·沃克的《哗变》。在卷首里,他这样写道:“舞台演出确有它的特殊要求,观众希望听到的是‘脆’的语言,巧妙而对仗的,有来有去的对白和反驳。这在一些语言大师,例如,王尔德或萧伯纳的作品中可以说俯拾皆是,作为译者我们有责任将之介绍给我们的观众。” 玉马金牛 英若诚是怎么学习英语的呢?话还要从头说起。 “四条广路夹高楼,孤愤情怀总似秋。 文物岂真随玉马,宪章何日布金牛。 莫言天醉人原醉,欲哭声收泪不收。 辛苦著书成底用,竖儒空白五分头。” 这是19世纪末期,著名的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翻译界的祖师爷严复先生,亲笔写给英若诚的祖父英敛之的条幅。英敛之参加过康梁变法,并创办了《大公报》。条幅中“文物”指的是文化,“玉马”指的是汉代高僧从国外驮回佛经到白马寺;“金牛”是圣经里的一个故事,前两句总的意思是说——我把文化、文明介绍过来,但是文化真的来了吗?我奋斗了一辈子的宪章何时能够实现,何时能够公之于众,成为全民的契约呢?实际上,这首诗是当时严复和英敛之共同的心声与情感,英敛之也是我国翻译界的先行者,他对后来英家后辈都精通英语,有着重要的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