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很精彩,只不过远古鸟类和现在鸟类在识别方法和判断依据上不同而已,特别是早期化石鸟类用来鉴别的特征和依据相对较少,不像现生鸟类可用来研究的方法和材料很丰富,可靠的依据也比较多。但是在分析鸟类化石时,我们不可离开现生鸟类已经形成的理论基础和认识水平给人们产生的影响。这里,我们不讨论现生鸟类的形态类型以及生活习性等等问题,只就古鸟类的生息场面进行恢复,还原早期鸟类一幕幕精彩瞬间。
图2 中生代中国辽西的生态景观复原图
那么,最早的鸟类出现在什么时候?早期鸟类的样子是什么?鸟类是怎样演化成今天的样子?鸟类最早吃什么?最早鸟类的生活形态是怎样?等等一系列问题,通过近十多年的研究和新的鸟类化石的不断发现使得古鸟类学的研究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对先前难以回答的问题终于找到一些线索或依据,其中很多结论就是来自中国科学家的研究成果,而独一无二的化石标本的发现和出土都在中国的土地上。这里,我们随着思索的步子,走走鸟类曾经驻足的地方和回放鸟类昔日演绎的故事。
1、时代最早的始祖鸟(Archaeopteryx)
最早的鸟类出现在中生代,这种说法一点也不夸张,那么,在中生代的什么时期开始有鸟。在全球鸟类化石发现的记录中,虽然鸟类化石的数量不很多,但产地遍及各洲际。中生代最早的三叠纪时期,前些年美国的专家曾报道过一枚三叠纪的原鸟化石,但报道后遭到全球多数鸟类学者的反对和质疑,因此,暂时还难以定夺是否是鸟类或是否是三叠纪的鸟类。而在中国辽宁、内蒙等地连续几年都有鸟类化石被发现,但时代是白垩纪早期,还不能称得上是最早的鸟类,所以,当论及最早鸟类的时候,恐怕还割舍不下自1861年以来陆续在德国发现的始祖鸟,它应当是最早的鸟类之一,产出时代应该是侏罗纪晚期,比辽宁的鸟类早1500万年。虽然德国的始祖鸟一直以来引出了很多风波,但长期以来认为它是鸟类祖先,同时还对鸟类的概念进行过有益的界定。
图3 保存较好的始祖鸟标本
近年来,根据中国辽宁的大量鸟类化石及带毛恐龙的研究认为始祖鸟是恐龙,于是在分类以及系统演化上对始祖鸟的位置有些动摇。不过,导致这些结论的出现还有个大背景,那就是比较盛行的鸟类的恐龙起源说。因为这一假说比较流行,所以,把在身体结构上有与恐龙相似的特点认为是恐龙该有的,于是就把始祖鸟认为是恐龙。但当坚持鸟类的其他起源观点的话,则不会出现始祖鸟是恐龙的结论,更不会联想到由始祖鸟演化出鸟类的各个扑朔迷离的环节。不过,争论归争论,我们不去否定有关始祖鸟的各种猜测,就说作为鸟类来说,最起码在始祖鸟身上还有与鸟类较为接近的特点和形态,如翼上长着羽毛,口中有锋利的牙齿以及尾巴骨等,因为这些特征在真正的中生代鸟类身上是保留着的。所以,在确切的结论还没有得出之前,多数学者还把始祖鸟认为是最早的鸟类,维持150年来无以撼动的地位。
2、最早有喙的圣贤孔子鸟(Confuciusornis sanctus)
在鸟类的演化历程中,鸟喙的出现也是一次很大的变革。因为最早的鸟类嘴里还长着牙齿,依靠牙齿来取食并咀嚼,但是随着鸟类生态环境的变化,鸟类的食性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需要用鸟喙取而代之,并且鸟类的牙齿也消失了。这时就需要鸟类特有的嗉囊来协助研磨消化。而在所有鸟类的发现记录中,早期的鸟类还主要以牙齿为主,尚未有鸟喙出现,直到孔子鸟的出土,才真正找到了有鸟喙的早期鸟类。
图4 圣贤孔子鸟
孔子鸟化石是所有在辽宁发现化石中较中生代鸟类形态最原始的标本,而且数量也是目前全世界最多的鸟类类型,在分类学中还是很低等的鸟类。它口中的牙齿已经退化消失,取代的是角质喙出现,这一点与现生鸟类十分相似,表明孔子鸟是真正的鸟化石,是至今世界上已知最早有角质喙的鸟类。
此外,它的原始性还表现在前肢翅膀上的利爪相当发达,较其他会飞翔的鸟类显得十分原始。从骨骼形态分析,孔子鸟的飞行能力要比始祖鸟强,它的后肢已经能适应攀援树木。与始祖鸟相比,孔子鸟的尾椎已愈合为一根尾综骨,而始祖鸟却还是保留着23节自由的尾椎。总之,孔子鸟是一类较为特化的中生代鸟类。
3、中国发现唯一有尾巴的原始热河鸟(Jeholornis prima)
热河鸟发现的最重要意义在于,它为鸟类起源于恐龙的假说提供了新的证据。它的一个显著的特征是还保留一根由二十多枚尾椎骨组成的十分细长的尾巴。现代鸟类的尾椎骨数量不多,最后几节愈合成一个叫做“尾综骨”的骨杆,供尾羽附着之用。绝大多数鸟类化石也是如此;不过在已知的化石中,只有始祖鸟保存了完整的尾椎骨,并且缺少尾综骨。热河鸟代表了第二种保存完整长尾的鸟类,而且也还没有发育尾综骨。保留长尾显然是爬行类祖先的特征。热河鸟是在中国发现的唯一有尾巴的鸟类。
图5 原始热河鸟长长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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