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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高所长说:“物理勘探就是通过电的传导、声的传导来查明地下的物质构成状况。如果都是由石灰岩构成的,声或电的传导会很均匀;如果传导不均匀,就说明石灰岩的中间结构改变了,比如存在松散的物质。这些物质可能是在山体形成之后填充在山体洞穴里的,包括水流带来的,风吹来的,上部坍塌的、人类及动物活动留下的等,这些晚期堆积,是经常发现人类遗存和动物化石的地方。”
勘察钻探:格外小心
“周口店遗址是一个特别敏感,特别珍贵的遗址,1961年就被定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87年又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这样的遗址首先需要的是被保护而不是挖掘。”高星特别强调,“我们这次行动主要是勘探遗址潜在的科学资源,为将来的科学研究和遗址的管理、保护提供科学依据。专家将在现场对取出的探芯仔细观察,及时研判钻头触及到的地层的岩性和包含物。一旦发现有化石迹象,就立即停止钻孔钻探工作,否则,就会损伤化石。”
“四个重要遗址区主要集中在龙骨山的东坡和北坡,近年来又在西坡、南坡发现了异常堆积地带。西南坡与一些现代设施靠的很近,它的许多岩体已被破坏。”高所长说,“这次钻探点选在龙骨山西坡。西坡至今没有被考古挖掘过,假如那个部位真的存在重要的科学资源,就要加大对整个龙骨山的保护、管理力度。”
开凿钻孔:窥视堆积物的秘密
已经探测到两个异常地带到底是什么?真的是洞穴,或是别的裂缝?裂缝是否适合人居住?如果是洞穴,它是已经坍塌了,还是保存得完好?里边会有什么堆积?雷达、地震波等勘测方法是不能解答这一系列问题的。
“目前只能靠钻探才能深入堆积物内部。龙骨山是一种岩石山体,只有大型机械钻探才可以打通岩层。”高星介绍说,“我们这次做的工作主要有两项,一是打出若干个探孔,看地下多深的地方存在洞穴或是裂缝,如果是洞穴我们要看看洞穴是否坍塌,有多深、堆积有多厚。钻探过程中,机器会把钻探的物质取上来,通过对这些物质的分析,就能了解地下的物质情况,并通过这些物质中包括的科学信息载体研究当时的地质沉积营力、过程和环境。另一个是利用开凿的钻孔,探地雷达或地震波可以勘测的更深,更远,以期能得到更多、更精确的发现”。
猜测种种:能否发现化石
“假如钻探发现的洞穴有充分大的洞口且于人类在此地活动期间出露,环境比较适合人类居住,那么就有可能存在人类化石和文化遗物;假如里边很狭窄,很潮湿,或是没有洞穴出口,人类就不会在这里居住,不会留下他们的遗存”高所长说,“但是在龙骨山这个不大的山体内已经发现了这么多洞穴,而且都有人类居住,所以以后发现的洞穴被人类使用的可能性很大。”
在现场负责钻探工作的古脊椎所同号文博士在接受媒体时曾表示:从生态学上讲,古人类种群的生存必须要有足够的数量,北京猿人的后代,无论在横向还是在纵向上都有可能在这一地域生存。古人类活动的化石痕迹应该不是孤立的,还有可能会发现新的古人类化石。
保留资源:决不做破坏性挖掘
“这次行动主要不是为了寻找化石,更不是想急功近利地制造轰动,一定要挖出什么宝贝。人类化石固然有它的重要性,但是人类生存的环境及其当时伴生的一些动物也都是很重要的。”高所长说,“堆积物周围的土石本身也是一种资源,它们蕴涵着当时山体形成的各种地质和环境信息。”
高所长补充说,如果真的发现存在人类或动物化石,真正的挖掘应该是以后的事情,要进行科学的规划和严格的审批。那时候的挖掘应该是一种小规模的,高科技的挖掘。
“我们应该尽量不去破坏遗址的完整性,尽可能多地为我们的子孙后代留下科学资源。因为时代在进步,科学技术手段在不断更新,我们明天的技术手段一定比今天的更先进,我们把资源保留的时间越久,将来我们获取的信息就会越多、越全面。周口店永远不可能再现二、三十年代那种大规模的破坏性挖掘。”
■新闻缘起
十月九日上午,来自中国和法国的专家正式进驻周口店北京人遗址,开始对先期发现的遗址西坡的地下埋藏异常地带进行钻探,以寻找尚未发现的,可能深埋地下的古人类活动遗迹。此次钻探将历时五个星期。
据了解,此次钻探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援助,经国家文物局批准,参加钻探的包括来自法国电力公司、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周口店北京人遗址博物馆、北京市勘察设计研究院和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的专家。据《北京晚报》十月九日消息
■链接
人类究竟起源于何处
从“欧洲中心”到“神秘东方”
1890年冬,荷兰解剖学者欧根·杜布瓦在印度尼西亚发现了爪哇直立人化石,1920年,法国传教士桑志华在甘肃庆阳县北面的晚更新世黄土堆积中发现了3件人工打制的石制品,这是第一次在中国土地上发现旧石器。
1929年12月2日,裴文中在周口店遗址发现了第一个完整的北京人头盖骨,这是在世界古人类化石研究史上划时代的重大事件。北京人在周口店一带生活的年代,从距今70万年至大约20万年前,遗址上发现了40多个个体的人类化石,这在世界上是非常罕见的。
由此,人们放弃了欧洲是人类进化中心的观点,将目光投向了幅员广大、古老神秘的亚洲大地。从“亚洲中心”到“非洲中心”1963年,中国科学家在陕西蓝田县陈家窝村发现了一件直立人的下颔骨化石,距今约60万年。次年,又发掘出一件直立人头骨化石,即今天所说的蓝田人,年代距今115万年左右。一年之后,云南元谋又出土了两颗距今170万年的直立人牙齿。
同样是在上世纪60年代,山西西侯度这个早更新世遗址的发现,其年代也已冲破一百万年的“年代极限”。
由于这些发现没有及时公布于众,而当时非洲又出现了一系列重大发现,这些使人们的目光再次转向西方。这些发现中,有1959年在坦桑尼亚奥杜威峡谷发现的人类化石和共生的旧石器。它们是被命名为能人的“真正的人”,生活的年代为距今180万年,比爪哇人、北京人所代表的直立人几乎早了100万年。随后,能人化石和最古老的石器工业陆续在埃塞俄比亚和南非等地发现,年代可回溯到距今260万年。“走出非洲”70年代以来,在我国许多地方发现了不少新的、有的保存还较好的人类化石。
我国科学家对重庆“巫山人”遗址出土的大量石制品进行古地磁和电子自旋共振法测定证实,200万年前我国就已出现了在长江三峡一带活动的古人类。而安徽人字洞遗址中与人工制品共生的哺乳动物群几乎全部由绝灭种组成并含大量上新世的成分,性质比巫山的更古老,原研究者据此估计其年代可能为距今200—240万年。
在华北的泥河湾盆地,相继发现的多处旧石器遗址,如小长梁、马圈沟以及新近公布的大南沟。泥河湾的大南沟据发表的报告推断属于上新世,年代有可能达到距今300万年。
这些发现是新中国考古学的重大突破,进一步动摇了“人类起源于非洲”的人类进化学说,从而为在我国境内寻找更为古老的人类化石以及文化遗存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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