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M49为例。墓道位于墓室南部,长斜坡状,坡度20°,墓道上口被破坏,口距地表0.6、残存墓道长约15.5、宽1.56—1.6、底距地表5.4米。4个过洞位于墓道北端,底部呈斜坡,由南向北长度分别为3、1.5、1.68、1.6米,宽度分别为1.28、1.2、1.14、1.28米。过洞连接处两侧均突出扉棱,4个过洞高分别为2.04、2.26、2.02、1.8米。中间两过洞东西两侧壁各有一壁龛,共计4个,大小近似。龛底低于过洞底面0.74—1.28米,平面呈“凸”字形。龛口拱顶,口宽0.7、进深0.3、高0.55—0.6米;龛内宽1.2、进深1.2、高0.6—0.69米。龛内及龛口皆以白灰涂壁,龛口并以红色勾框,龛内随葬大量器物,皆陶器、陶俑、马、骆驼、猪、狗、羊、鸡等。天井3个,位于过洞上方,长方形竖穴式,天井上口长分别为0.96、1.3、1.4米,宽分别为0.8、0.84、0.96米,深5.7—7.8米。甬道位于过洞北端,平面呈长方形,长2.48、宽1.28、高2.1米,砖券拱顶已坍塌,长方形砖平铺地,大部缺失,墓志即发现于甬道中部。
墓室位于甬道北端,为明坑砖券穹隆顶,顶部坍塌。明坑平面方形,口大底小,口距地表0.6、上口边长6.2、底边长5.2、底距地表8.4米。坑西北角有对应上下脚窝。墓室东、北、西壁砖仅存底部3层,南侧壁砖保存较完整,平侧交错叠砌。墓室方形,转角略抹,长、宽均为3.73、残高2.39米。墓室南壁拱门与甬道相通,高2.3米。
由于两墓均遭多次盗掘,墓室内几乎无随葬品。M49仅出土一合墓志,盖顶部中央阴刻“大唐安国相王故孺人清河崔氏”墓志铭。M50出土残墓志盖1、石翁仲2、瓷盏1、瓷碗2、铜泡钉数枚,其中墓志盖残片经拼接仍可辨“大唐安国相王故孺人晋昌唐氏”墓志铭。在两墓的壁龛内出土了350余件泥质红陶俑,火候较低。其中风帽俑、侍女俑、男仆俑等人物俑260余件,高约0.25米;猪、狗、骆驼、羊、马等动物俑约90余件,皆明器。
从发掘情况看,2座墓葬在埋葬时均满施壁画,由于后期破坏严重,加之当地土质原因,壁画保存情况极差。从残存壁画看,两墓壁画内容大体一致,均为“出行图”。墓道东西两侧左青龙、右白虎起始,其后人物、马匹、骆驼等等。M49壁画共残留有人物38个,马4匹,骆驼2匹,青龙1条,白虎1只。青龙长5米有余,口吐长信,爪踏祥云之上,呈凌空欲飞之势;人物形态各异,均与真人大小相似。M50壁画残留有人物14个,马、骆驼各2匹,青龙、白虎各一,其中墓道北段两侧一组人物保存完好,东侧一人着红袍,手执弯弓,背箭壶,壶中有箭;身上还斜挎一猎物雕,雕臂张开。过洞两侧绘有2个门神,面目狰狞,均背3尺长剑,一手握剑柄,一手持剑鞘,呈拔剑出鞘状。
2座墓墓主人身份从出土墓志看,均为“大唐安国相王孺人”。“安国相王”是唐睿宗(710—713在位)705—710年的封号。关于唐氏,墓志记载比较明确。唐氏祖父唐剑,《新唐书》、《旧唐书》均有传。唐氏15岁入宫,死于长寿二年(693),年仅31岁,葬于神龙二年(706)。崔氏墓墓志无存,其生平及下葬年代不详,但从墓志盖“大唐安国相王故孺人清河崔氏”墓志铭分析,其埋葬年代应在705—710年之间。从随葬器物特征来看,崔氏墓出土陶俑与唐氏墓出土陶俑如出一辙,其时代也应相当。
唐氏、崔氏虽为安国相王孺人,但其背后却有一个显赫的家族。唐氏自不待言,清河崔氏更是魏晋以来的士家大族,直到唐前期仍然是关东豪族的代表。作为皇族的成员,唐氏、崔氏的墓葬形制也都体现出了她们的身份。唐氏墓有3天井4壁龛,崔氏墓有5天井4壁龛,两墓的总长都超过30米,另外,两墓内均满施壁画,壁画虽遭后期破坏,但从其残存仍可看出其画面庞大、人物众多、内容丰富、艺术高超,代表了唐代壁画的较高水平;再者,两墓虽遭多次盗扰,仍清理出了数量众多、品种丰富的随葬品,特别是出土了大量的陶俑,这些陶俑神态各异、造型生动形象,体现了当时工匠的高超技艺。因此可以说这两墓的发掘对研究唐代的物质文化、社会生活、-制度和艺术发展等都有很高的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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