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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南区完整揭露了1处殷商时期铸铜遗址。该铸铜遗址分布范围东西约370米,南北约130米,面积约48000平方米。主要文化遗存有取土坑、范土澄淀坑、范土堆积坑、土范阴晾坑、窖穴、大型青铜器铸造间及浇注工作平台、水井和匠人墓地,以及与铸铜活动有关的废弃物堆积等。熔炉及坩锅类遗物多为碎片。出土陶范数以万计,分外范和内范两大类,制作考究,花纹繁缛华丽,刀法娴熟,工艺精湛,部分陶范上有铭文;依出土陶范分析,该作坊的产品中最常见者有鼎、簋、觚、爵,其次是罍、尊、卣、觥、豆、彝、鬲(分裆鬲)和动物形卣盖等等,偶见兵器类范,其中鼎以圆鼎居多,少数为方鼎,口径多25~30厘米之间,少数达40厘米左右。大型青铜器铸造间发现3处,皆为半地穴式,浇注工作平台位于房屋中部。保存较好的1处,残存有一件大型青铜容器的内范底座,直径达1.58米,也就是说曾经在该铸造间铸造过一件口部内径达1.58米的巨型青铜容器。此外,在另1间铸造间的填土中出土2件未经焙烧就被抛弃的泥模鼎足,直径13~17厘米,残高近45厘米,其中1件上端浮雕饕餮纹,饕餮的眉、眼和和阴线底纹等皆清晰可见。土范阴晾坑分方坑和圆坑两种,壁陡直,底平坦,残深愈2米,底部用木炭铺垫。
2、房址近135处(组),其中时代为殷商时期者131处。发掘殷商时期的大型建筑基址(基础)6座,小型地面建筑基址(基础)25座;半地穴式建筑100组(套),逾200间,时代皆为殷墟二期,除北区1组外,其余相对集中于南区中南部之三个区域,即构成相对独立的3个群落。保存相对最好的1处村落发掘出半地穴式建筑27组(套),共70间,大体按东西成排分布。每组(套)房屋有1间、2间、3间或4间四种结构方式。房屋保存完好,内有可能用为炕的土台,以及用于炊煮、取暖的灶。不少房间保留有实用的生活器皿,还有一些房间出土了占卜用的龟甲。
3、墓葬1276座,其中殷商时期墓葬近1000座。时代多为殷墟第3和第4期,有个别第1和第2期的。葬具有木质棺椁、席和皮革等,随葬品常见觚和爵。比较重要者是墓葬中画幔的成功清理及墓葬底部与葬具有关成组的桩孔之发现,为研究殷墟墓葬增添了不少新材料。
4、众多与殷商时期祭祀活动有关的遗存,祭祀遗迹类型有人牲环形沟、人牲坑、人牲猪牲坑、牛牲坑、马牲坑、车马坑、羊牲坑等,它们有的与建筑的奠基相关,有的与墓葬有关,也有的与生产活动(如铸铜等)有关等;祭祀牺牲有人、马、牛、猪、羊、飞禽等。比较重要的是人牲环形沟,平面形状呈“回”字形,边长30多米;豁口位于南部,发现的十多位人牲中绝大部分埋于北部沟中。人牲皆被杀死后埋入,身首异处是其主要特征,出土时大多没有头颅,埋葬特征为有的仰身,有的俯身,有的侧身,更有的仍保持着双手被反绑的姿式。祭祀坑J6为圆形桶状,深近8米,分5层埋人或猪,其中最底层埋4人,第四层埋猪4头等。再如铸铜遗址南部,发现东西并列的两个坑,东坑除埋人2具外,还埋入大量牛的下颌骨,皆为二分之一部位,牙齿全部被拔去,总数超过100件,分2层,每层约60件;西坑除少量出土牛下颌骨外,集中出土3700多枚牛的牙齿,为一次性倾倒。
5、灰坑近1189个,时代以殷商时期居多,且相当殷墟第三和第四期者占绝大多数,部分灰坑是带有旋转阶梯的窖穴。
6、出土文物数千件,以墓葬出土物为主,按质地可分金、青铜、铁、玉、石、陶、瓷、骨、角、牙、蚌、铅、漆木等,其中以鼎、簋、卣、鬲、觚和爵为代表的商代小型青铜礼器近百件,以戈、矛、镞、刀、斧、锛、凿等为代表的商代青铜兵器和工具约250件。
7、注重多学科研究,如大量墓葬人骨经体质人类学者现场鉴定、记录和采集;对数百个单位进行土样采集浮选,获取大量植物标本等。
此次殷商时期成组半地穴式居址的发现与整体发掘,在殷墟发掘史上尚属首次,为我们深入研究商代平民社会提供了全新的科学材料。铸铜遗址的发现与大规模发掘,为研究殷墟青铜器铸造业提供了更多、更新的学术资料;祭祀遗存的发现说明,被认为属遗址边缘地带的殷墟西区,也是举行祭祀活动的重要场所。(王学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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