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文化赋予极光有各种奇异的名字:光蛇、狐火、跳舞的山羊、火之战线、天堂飞行...... 伽利略称之为“黎明的女神”,在罗马神话中,黎明女神Aurora,在每一天开始时,总是跑在太阳的前面。爱斯基摩人则认为,它是死去的幽灵们在夜空中舞蹈。而在古老的挪威传说中,它是被青鱼的鳞片、以及冰岛上的热泉反射出的月光。 即便对科学家而言,极光依然保留着许多未解之谜。太阳风携带着质子和电子,吹向地球,由于它们带有电荷,这些粒子陷入地球磁场。它们沿着磁力线抵达极地,然后闯入大气层上层。 太阳风粒子下降时,与大气中的氧、氮分子发生冲撞。冲撞的能量以光的形式被释放,就产生了极光,这与霓虹灯管里的发光原理类似。然而,是什么使极光看起来宛若拂动的薄纱,是什么令其呈现为各种形状,这些问题都仍在探索之中。 以上都是我从书与图片中获得的知识,所谓百闻不如一见,我决定亲身见识一下这个神秘壮丽的奇观,起程前往挪威北部极地地区的拉普兰,在那里游牧部落和他们的驯鹿群自由地徜徉在原野,极光被尊为强大而神秘的神灵的化身;在那里,科学不是解释事物的唯一信仰。 在挪威首都奥斯陆停留了约一周,只遇到几曾见过极光的人。他们都乐意给我一些建议,但没有人确切地知道,还要向北走多远才能见到极光。 “要走多远才能看到?”我问公园里的一个老人。 他一直静静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起来就象是一尊安详的雕塑,上前与他搭话的确需要一些勇气。老人的回答是典型的乐观派,生活第一、忧虑第二。 “你看到了,那就到了,”他说,“如果你没看到也不要紧,至少你了解了挪威。” 我把第一站订在北方铁路的尽头 --- 博德,如果那里还看不到极光,再决定下一个目标。出发前,我依照朋友的忠告,采购了几件厚厚的挪威棒针毛衣和色彩鲜艳的羊毛帽子。 站台非常洁净,汽笛声鸣,列车准点出发,没有烟尘、没有噪音,一切都舒适惬意。窗外,缤纷的城市变成绿色齐整的乡野。奇怪的是,我并没有那种离开城市进入乡村的释放感。其实,奥斯陆从未带给我喧嚣纷扰的城市压力,那里的空气与车窗外浮动的麦草香一样清新舒爽。 挪威的景色或许是全欧洲最生动完美的。宽阔的河流、高挂的瀑布、水晶般透明的湖泊、终年白雪皑皑的山峰,一片接一片的绿色牧场上,野花宛如闪动的星光点缀其中,那该是我见过的最生机勃勃的牧场了。 这个斯堪的纳维亚人的国家,善于航海,早在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前500年,就曾经远征格陵兰和拉布拉多,据说,一些北欧海盗最南曾抵达科德角。中世纪早期,这里已经有繁荣的贸易。12世纪遗留下来的教堂,破败地矗立在原野上,仿佛一幅意味悠长的历史油画。 列车飞掠过挪威的原野,我与临座的波吉塔.伯瑞森聊起天来。波吉塔红润的面庞和一袭长头,很难让人相信她已是5个孩子的母亲。在北部的罗弗敦群岛渔村长大的她,有着挪威人典型的友好与热情,当我告诉她要去看极光时,她的脸上有了光彩。 “我记得,”她的英文十分流利,几乎没有口音,“小时候曾听到过一次。” “你听到了极光的声音?!” “是啊,你不知道它们会发声么?” “哦,看来我每天都能学到新知识。” “那天,天空中流动着红色的波浪,”她回忆说,“这很不寻常,因为极光通常是绿色的。我就站在屋子外面,看着它在树林上空飞舞,发出‘嘶嘶’的声音,不,象梳子梳过发丝的声音。嗯,或者,象裙裾摆动时‘嗖嗖’的响声。对,就是那种声音。” “是什么造成这声音的?” “没人知道,”她 [1] [2] [3] 下一页
说。 伴随着列车的喀哒声,我们一边喝茶一边享用波吉塔自制的小点心。波吉塔说,如果我们不进极圈,恐怕看不到极光。 夜幕降临,我决定在特隆赫姆湾附近的维达小镇下车过夜,这样就不会因夜间旅行而错过了挪威的美景。 小镇祥和安宁,深兰色的夜空缀着点点繁星。同样的纬度,如果在北美洲,我可能已经看到极光了,有时人们在加拿大拉布拉多,甚至美国北缅因州也能看到极光。而对我们来说,这个夜晚寒冷而失望。 对于户外爱好者来说,挪威的中部海岸简直就是天堂,险峻的山脉在这里与大海遭遇。徒步旅行、滑雪、攀岩,或仅仅是在小渔村悠闲地呆几天,都会收获良多。 而我还惦记着极光,第二天一早又出发了。6个小时的路程几乎是笔直向北。原野一路伸向远方,似乎无穷无尽。车窗外的景色发生着戏剧性地变化。最初是宽宽的橡树、岑树、和石灰林带,继而是榆树、枫木林,中间夹杂着几片松林,然后又进入开满紫色石南花和冬青的草场。狭长的挪威国土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北极圈里,气候变化多样复杂,随着列车越行越北,落叶林最终被浓密阴郁的云杉林取代。 越过山丘河流,弯过绿林环抱的湖泊,一路上人迹罕见,好几个小时才能看见一座房屋。当塞内加尔山脉映入眼帘,我知道列车已经进入了极圈。空气是冰凉的,那几件厚厚的棒针毛衣可派上用场了。这一晚我在博德的野外宿营,半夜守在帐篷外的营火旁,盼望能看到极光。可是,在这样遥远的北方,依然没有如愿,真不知道我还要走多远。看来,第二天我不得不在荒芜人烟的路上搭便车北行了,再往北,市镇稀少且相隔甚远。我已经作好了到诺卡普的准备,实在不行,就从那里飞回来,无法确定自己的终点,任何旅行者都会感觉厌倦、烦躁。 第二天一早,在出镇的唯一道路上,我等了5分钟才搭到车。这是一对20几岁的情侣,准备前往北部150英里外的纳尔维克。艾道尔的兰眼睛始终盯着前方的路,而玛丽则显示出挪威人典型的自信。车行使在曲折的盘山公路上,我们很自然地交谈起来,从税收、免费医疗,到古老的挪威故事 ---- 欧丁神、雷神托尔和瓦尔哈拉殿堂的勇士们。 车窗外是绵延的黑色岩石和云杉森林,这里是拉普兰西南边缘,夏天,成群的驯鹿在此徜徉。按照传统,拉普兰人年年都会穿过冰冻的苔原,赶着驯鹿群,越过北部斯堪的纳维亚、芬兰和俄罗斯,没人会考虑国界的问题。不过在今天,人们都住在村庄里,只有牧人依然继续着每年的穿越腹地的跋涉。 路边时不时地出现几个穿戴着传统的兰色帽子、束腰外衣的拉普兰人,在出售手提包、拖鞋之类的生活用品。玛丽告诉我,来旅游的人们还可以租用他们的棚屋。远远的、没有边界的牧场上,他们的驯鹿正悠闲地嚼着干草。 “他们会告诉你,看到极光的时候不要吹口哨。”我们的话题转回到极光上面,玛丽告诉我,任何无理的行为,都将遭到魔咒诅咒,令你灵魂错乱。 “我可不相信这些,”艾道尔说,“不过,我也没有闲情逸致到冰天雪地里去吹口哨。” “但那些光有一种力量,”玛丽补充说,“让你不由地肃然起敬。”然后,她沉默了,我们都沉默了。面对这片原始、荒芜、而又苍凉的土地,我似乎已经感觉到了那种力量。 傍晚,终于抵达纳维尔克,这个小镇的存在,完全是处于经济发展的目的,因为波的尼亚湾冬天会封冻,所以瑞典的伐木与矿业公司就在北冰洋建起了这个出口。这里的冬天漫长而黑暗,夏天则永无日落。当地人告诉我,在城中心的小山上露营,可以看到极光。 我终于看到它了,就象一扇窗前,飞舞着的薄薄的窗纱,绿色轻盈的光照亮了整个夜空,那一刻如此震撼而神秘!它是拉普兰人所说的勇士的灵魂;是印第安神话里照亮夜路的巨人的火把;是爱斯基摩的亡灵休憩的伊甸园;是芬兰传说中灵狐跃过丛林时闪现的狐火......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但我看到了它,就象看到了自己不朽的梦想。 观看极光的最佳地区其实是在北美洲,有时,极光活跃地带在北美洲可以延伸到很南的纬度。阿拉斯加山脉北部、育空地区中部、大奴湖周围、任何一个加拿大北部州,以及冰岛全岛和斯堪的纳维亚北部都是理想的极光观测点。 最好的观察季节在每年的8月15到4月15日之间,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黄昏到黎明则是最佳观测时间,最好选择没有月亮的夜晚,而且要尽可能远离城市和人类制造的光源。
original link http://www.moon-soft.com/program/doc/readelite217234.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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