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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的1号雪地车由他驾驶,以便探明前进道路上的陷阱。说起这次深入格罗夫山,已经把内陆考察当作家常便饭的徐霞兴也是一身冷汗,他告诉记者,一路走来,几乎每个小时内陆队都在跨越冰缝,由于冰缝过于密集,为了节省时间,最后在遇上1米多宽的“狭窄”冰缝时,雪地车连路都不绕,干脆直冲过去。“只有遇到那些宽度达到3米以上的大家伙时我们才绕路而行。但从2号营地向3号营地前进时,我们遇上了考察中最危险的一道陷阱。”徐霞兴说,当时1号雪地车车头刚刚开过一片雪地,他猛然感到车身后部向下一沉,经验丰富的老徐猛踩一脚油门前冲了十几米,等车停稳后才敢下车查看,此时大家发现,雪地车与拖带雪橇之间的连接杆已经全部陷入了冰缝,而这道冰缝宽度达到3米多,深不见底,足以吞噬1号雪地车及其拖带的生活舱、雪橇。
慰问团到访前1天,内陆队员程晓也遭遇了一次冰缝历险,当时这位遥感学博士下车去后舱取对讲机电池,左脚刚踏上雪地身子就往下迅速沉去。“内陆队员都知道,一脚踏进冰逢时必须就地卧倒,切忌再踏上另一只脚。”依靠这种简单的自救方式,程博士躲过了一劫。而类似的经历,几乎11位内陆队员每人都遇到过。队长琚宜太在考察日记中这样写道:在格罗夫山的每一步都可能是人类的第一步,也是个人的最后一步。
留下过年的最后一棵白菜
对于没到过南极内陆的人来说,内陆队员在空阔的南极冰盖上如何吃穿住行是最感兴趣的事。随队到访时,记者有幸进入了队员们的生活舱参观。这是一间面积不到10平方米的小屋,除了一张小桌外,屋内的空间几乎全被4张上下铺占据。人在其中转身都很不方便。队长琚宜太说,由于本次内陆考察人数众多,还有2名队员的铺位安排在炊事舱里,而剩下的一位队员只好委屈睡在雪地车车头里。为了照顾老队员,10位有幸睡到铺位的队员按年龄排序,年轻人自觉的爬上上铺,把方便的下铺让给前辈。
这么多人挤在狭小的住舱里,睡觉时有人翻身打呵欠都能“鸡犬相闻”,如果有人鼾声大作,其他人能安然入睡吗?对于记者的问题,随队采访的中央电视台记者潘明荣笑答:每天内陆队都要工作到北京时间凌晨3时左右,高强度的工作让大家上床后倒头就睡,压根就听不到别人的呼噜声。
由于深入南极内陆近500公里,内陆队的后勤补给非常困难,为了节约空间,出发时他们携带的食品以方便食品和罐头为主,吃口新鲜蔬菜水果成了最美好的愿望。徐霞兴告诉记者,出发后大家的主食是方便面和航空餐,新年时大家吃到了一顿胡萝卜和白菜,目前全队只剩下一棵新鲜白菜,经过11位队员公决,准备把它留到春节时炒上一盘醋溜白菜,让大家一次过过蔬菜瘾。除了缺乏果蔬外,枯燥危险的内陆生活还让队员们烟瘾大增,出发前央视同行特意叮嘱几位驻守大本营的记者给他们带几包香烟,此外内陆队的用水全部依靠就地化雪融冰,南极的冰雪虽然纯净,但用煤油化雪代价昂贵,每位队员每天只能分到一小杯梳洗用水,洗澡更成了无法实现的奢望。
暴风雪来袭时的营地“孤岛”
与中山站大本营相比,南极内陆地区的天气更加恶劣。内陆队出发以来,格罗夫山地区的每日平均温度在零下27度左右。记者抵达时,由于气温过低,多位队员的相机都被冻得无法工作,记者记录用的圆珠笔甚至连笔油都被冻住,无法在室外写字。在严寒的天气下,不少内陆队员的脸上都生出了冻疮。
唯一能让队员们感到温暖的地方是雪地车的生活舱,由于舱内安装了电暖气,温度能达到零上7、8度。但是除了低温外,南极内陆更可怕的是暴风雪。自内陆队出发以来,平均每两天就会遭受一次暴风雪的袭击,慰问团抵达时营地附近刮起了6级左右的下沉风,狂风吹雪使得营地附近能见度迅速降低,雪粒打在人脸上生疼。而内陆队出发后遭遇的最大风力达到10级。琚宜太说,暴风雪来临时,3辆雪地车就会成品字型排开,形成风雪中的小小“孤岛”抵御恶劣天气。即使如此,狂风甚至能吹得重达几吨的雪地车住舱左右摇摆。遭遇10级狂风的那个深夜,琚宜太几乎一夜未眠,直到天气放晴才敢合眼。
虽然环境恶劣,生活艰苦,但内陆队仍然在风雪中取得了显著的成就。22次科考队领队魏文良表示,11位内陆队队员甘于奉献,勇于吃苦的精神是南极精神的突出体现,他们的工作业绩将作为22次中国南极科考的最亮点写入中国极地考察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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