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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构建到胚胎移植都在国内完成,是完全意义上的“MADE IN CHINA”。不仅如此,此项目还实现了克隆牛的成批生产。移植135头,怀孕27头,部分流产后最终剩下12头。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其他10头小克隆牛将陆续落地。
此次克隆行动从去年4月已经开始,大致过程如下:从北京京郊小王庄的高产奶牛和曹县当地牛厂的成年肉牛耳朵上取下成纤维细胞,取其细胞核做核供体。再从曹县屠宰场取回废弃的母牛卵巢,取出其中的卵母细胞培养。培养成熟的卵母细胞的细胞核被去掉,放入核供体,然后将之培养成克隆胚胎。最后将克隆胚胎移植到母牛子宫里。
克隆动物没有父母,所以怀着小克隆牛的母牛们充其量扮演的是借腹生子的“养母”角色。怀着科科的37号母牛预产期在1月21日前后,一直是工作人员和记者关注的焦点。只是因为10号母牛临时出现早产,才抢先生下“委委”。委委先天不足,主要脏器包括心、肝、肺、肾都严重畸形,仅仅在世上呆了两个多小时就死亡了。
从畜牧业生产上来说,克隆牛的优点非常多:第一,性能优秀,第二性别可以准确控制;第三,数量不受自然限制;第四,成本非常低。一小块牛耳朵和许多废弃的卵巢就能大量生产克隆牛。加上其他所有投入,繁殖成本也不超过100元,而市场上一枚常规的良种牛胚胎要800—1000元。
目前克隆牛技术还存在几个难关,如受孕率低、流产率高,生出来的牛犊在呼吸系统和消化系统方面容易出问题等等。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还要靠更多的试验来弄清楚。由此可见,这是一项“实践带着理论跑”的工作。不过此次担任技术负责人的山东省农科院资深研究员、山东中大动物胚胎工程中心总畜牧师马世援乐观地认为,大概5到7年时间,克隆牛应该可以产业化了。
反新闻:记者干涉母牛生产
我国第一批自主制造的克隆牛日前在山东曹县出世。这件事情的重大意义自不待言。敏锐的京城媒体和近水楼台的当地媒体蜂拥曹县五里墩村,驻扎近一个星期,为的是目睹第一头国产克隆小牛犊的出世。三十余家媒体,六、七十名记者,按当地人的话说“记者比牛还多”,一场新闻大战自然难免。
焦急的等待中显出了各媒体的不同心态。有人为了报道方便,甚至不惜违背新闻原则;而面对媒体的咄咄逼人之势,只擅长技术和经营的当地企业人员显然有些措手不及。承担此次项目的曹县养牛大户归一集团负责人在报道结束后长嘘口气道:“对待媒体,下次我们就有经验了。”
各路记者从15日开始陆续抵达曹县,而真正的“戏肉”——克隆牛出生则从18日晚上开始。四天的空挡里,记者们大显神通,力图做出标新立异的前期报道。勤快的记者不停出入牛棚(住地距牛棚步行仅五分钟路程),半天半天和即将生产的母牛呆在一起“培养感情”;老谋深算的记者缠住现场技术负责人——归一集团总畜牧师马世援研究员,竭力从他嘴里套问情况。某些记者开始喧宾夺主,俨然此次事件的主人对母牛生产这一自然过程进行人为干涉。
一位京城大报的记者比同行们晚来两天,下车伊始就和马世援研究员进行了一场“强硬对话”:“难得这么多记者都等在这里,而且等得很着急,能不能给母牛打催产针,让它马上就生?”
“不能这么做。还是让母牛自然生产好,瓜熟蒂落嘛。如果催产,会出现小牛身体虚弱等不健康状况。我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生不是老马决定,是老牛决定。”
“克隆牛的消息已经传了这么久,还没有结果,它是不是假的?”
“对于企业来说,如果没有这样的产品,制造假消息对我们没有任何实际经济效益,我们没必要这样做。而作为一项技术成果,对它的鉴定过程要严谨得多。鉴定要由与此事毫无关联的其他权威科研单位做,原理和亲子鉴定差不多,目前各项准备都已经做好了。鉴定过程可能比较长一些,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最终得出结论。”
“这次克隆牛的出世有世界影响,为什么没请国外专家来鉴定?”
“没有必要,就好像我们国家培养的硕士博士没有必要让国外来考试,外国承不承认是他们的事情。”
此后的几天里,“催产”要求陆续提出,也陆续被技术人员顶了回去。实在没有新闻点可做的部分记者只好“剑走偏锋”,开始对克隆牛提出质疑。
18日晚上是整个采访中的关键时刻,某些媒体的不谨慎态度也发展到高潮。
当天下午,克隆牛项目主要技术负责人——中科院动物所的克隆权威陈大元教授赶赴曹县。晚饭后,归一集团紧急宣布:从下午开始,一头预产期还未到的黄牛出现明显临盆迹象,为保证牛犊安全,晚上给它做剖腹产。也就是说,第一头小克隆牛要诞生了。已经憋得难受的记者们自然卯足了浑身劲儿,准备在牛棚里争个好位子,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剖腹产过程自然激动人心,现场的秩序则更加“激动人心”。六、七十名记者,加上工作人员,作为产房的牛棚里至少挤了上百人。每人都想凑到前面,每人都要最佳角度。结果剖腹产的正主儿——几名技术员和老黄牛被挤在一个方圆两米的狭小圈子里,连站直一下身子都可能被摄像机碰到头。闪光灯哗哗亮做一片,刺得人睁不开眼,俨然大牌明星的招待会。
小牛抢救到关键时刻,人群外围发生“骚乱”。为了抢夺好位置,居然有人打了起来!一番拉拉扯扯后,只听见被挤出圈子的人大声叫喊:“有种你出来!有种你出来!”当然没有人出来,好不容易才挤进去的呢!一名站在稍远处旁观的老记者感叹:“哎,这素质!”陈大元教授后来在新闻发布会上笑着说,他的一个负责拍资料的学生被大家“拉出去了”。
从现场回来后,还传出一条未经证实的消息:给小牛输氧的氧气罩里根本没有氧气,因为输氧管几次被人群踩瘪。
半夜,第一头克隆小牛“委委”的死讯传来,给狂热的记者们兜头一瓢冷水。有人才开始考虑刚才的混乱局面会给初生小牛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归一集团负责人则一再声明两点:第一:初生牛犊死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第二,他们没有类似经验,所以现场秩序维持得不好。所幸第二天上午,一份迅速而准确的解剖报告证明“委委”的主要脏器如心、肝、肺、肾都发生畸形,本身就无法存活,死亡并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这才让记者们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猛料放送:国产克隆牛出世何以晚三年?
此次克隆牛项目从技术操作上实际分成两步:构建克隆胚胎、胚胎移植。其中前者是克隆技术的核心。负责构建克隆胚胎步骤的我国克隆技术权威、中科院动物所陈大元教授在母牛成功怀孕后感慨:“如果早知道曹县能和我们合作,中国克隆牛3年前就出来了!”
早在1998年,中科院动物研究所就承担了由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重点资助的克隆牛项目。先后在天津和安徽两地开展了两次克隆胚胎移植,但因种种原因未获得成功。其实要保证克隆牛顺利出生,除了构建克隆胚胎这一环节外,有经验的胚胎移植和大数量的受体牛群也非常重要。2001年初,经过中国农科院朱裕鼎研究员介绍,中科院动物所和山东中大集团(现称归一集团)搭上了线,双方都对这一项目表现出了极大热情。经过一段时间酝酿和筹备,2001年3月25日,中科院动物所的一支克隆动物研究队伍开赴山东曹县,开始实验工作。
山东曹县传统上一直是我国最大的养牛县(牛群挂职的蒙城是后起之秀)。所产鲁西黄牛清朝就开始出口,被称为山东膘牛,以鲁西黄牛肉为原料做出的曹县烧牛肉一度是宫廷供品。然而到了现代,鲁西黄牛和国际上一些优质良种牛相比,大大落后了。一头鲁西黄牛成年约六、七百斤,而加拿大著名的盖普威肉牛成年能长到两千五百斤!相差十分悬殊。为了改良品种,曹县养牛龙头企业中大集团陆续尝试了引进国外良牛种、直接从国外引进良种牛胚胎等路子,都不太理想。但在此过程种积累了丰富的胚胎移植成功经验。
双方合作不久,各自的优势开始体现。虽然曹县五里墩村养牛场里的实验室条件简陋,甚至以被单当窗帘,但两方面的实验人员都有熟练的技术。中大集团又尽全力拿出135头处在发情期的母牛做受体牛。正是这样大量的基数保证最后能留存下12头受体牛成功怀孕到临产。
可以说,国产克隆牛之所以晚出生三年,是因为科研和生产单位之间没有很好的沟通所致;而这二者的强强联合则成为本土克隆牛成功面世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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