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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他所倡议的以双名法为核心的命名体系得到后来的普遍遵守,使已经发现的和未被发现的物种,都可以用属名加种名区分彼此,并按一定的规则进行编排。当第一个问题似乎可以回答的时候,人们说,那是上帝的创造,是上帝创造了所有这些可以以双名来称谓的物种。于是达尔文站了出来,根据他数十年的观察和研究回答了第二个问题,说那不是上帝的创造,所有的物种都是进化来的,它们之间有着一定的亲缘关系。解释物种之间的关系,就是在解释“为什么会这样的问题”,这是进化论的核心问题。这个问题非常广泛,世界上有那么多物种,仅高等植物中国有3万多种、世界30多万种,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为什么它们都有各自特殊的形态,有各自不同的功能,有远近不同的亲缘关系,等等。从第二个问题开始,因为挑战上帝创造世界的理论,进化论一直在与宗教的斗争中发展。到现在美国一些在宗教上比较保守的州还禁止在中学讲授进化论。我认识一个在美国的学者,他一边在从事进化论研究,一边上教堂崇拜上帝。我问过他如何调和这两者间的矛盾,他似乎可以自圆其说:这并不矛盾,生命的演化,也是上帝的安排。
从这个意义上看,宗教在进化论面前,也部分地修正了自身,从上帝创造恒定的世界和不变的物种,修正为上帝安排了生命的演化。
在科学面前,上帝算是退了一步。
在真理面前,达尔文退了一步
核心提示:在达尔文进化论提出之前,法国博物学家拉马克就提出了类似的进化学说,只是缺乏系统性,其传衍理论的核心是“获得性遗传”主导了物种的进化。达尔文完整的“自然选择”进化论提出以来,受到的质疑与挑战几乎没有中断。其实,在提出“自然选择”后不久,达尔文自己就对未来可能出现更多演化证据和理论抱有一种期待,他先退了一步。
葛颂:“自然选择”也就是“优胜劣汰”理论要有以下几个前提条件,首先要有遗传变异,没有可遗传的区别就无从选择;其次要有个体间的生存与繁殖竞争,否则就没有淘汰:而竞争的前提是繁殖过剩或者说资源有限;最后,他强调这种进化是渐进式的。这是达尔文理论的核心思想。
后来崛起的进化论新学说,向达尔文“自然选择”的理论提出了挑战,认为进化不是至少不全是由“自然选择”为主导的。这种理论比较有代表性的是上世纪60年代日本学者木村资生提出的“中性学说”,他是一位较早从事分子生物学研究的学者,他认为,进化可以由随机因素造成,并不是有目的的,分子水平的变异并没有好和坏之分,因而选择不起作用。当然木村的理论局限于分子水平,但分子和形态两个不同层次的进化仍存在一些不衔接的地方,仍然是当前进化生物学研究的薄弱环节和难题。
更早的时候,针对渐进演化的观点,古生物学家提出过质疑,他们认为进化不是渐变的而是爆发式(突变)的,古生物领域中“间断平衡说”就是针对渐进的观点提出的。从5亿多年前寒武纪的澄江生物群的化石记录看,在很短时间内,各大动物门类都出现了,因此可以认为进化是平衡一段时间后的突然爆发,之后生物的演化可能又会平衡一段时间,甚至出现大规模的绝灭。
其实达尔文自己在面对古生物化石时,也曾有过类似的困惑,并在他的著作中多次提到。
但是支持达尔文理论的人认为这并不矛盾,其中关键在于渐进与突变的时间尺度到底是什么,毕竟古生物化石的时间尺度跨越得太大。
目前在进化研究领域,“综合进化论”的观点比较被大多数学者接受,这种理论综合了从达尔文开始比较有影响有说服力的几种观点,包括承认突变的重要性、引入孟德尔遗传理论来解释遗传变异、从群体遗传学角度来定义适应性以及强调遗传漂变的进化意义等,这一学说认为这些因素在生命演化的过程中同时存在并起作用。比如随机漂变和自然选择两种方式并不矛盾,它们因环境和群体大小等条件的变化,交替起着主导作用。
在未来面前,我们已经慢了一步
核心提示:在采访者看来,进化研究的意义似乎更多是在科学本身,并最终推动或修正现存的世界观,而在进化研究的实践者看来,它同样有着很强的实用价值。
葛颂:进化论的很多问题可以通达哲学领域,然而它自身——和其他科学一样——同样有很强的实用价值,有时候这种实用性与哲学意义甚至同时存在。比如对火星的研究,从进化的观点看,它的最大意义在于:火星到底是我们的过去,还是我们的未来,也就是说它到底是生命的开始,还是终结。这个谜底的揭示,将是哲学性的也是实用性的。
其他一些像对人类及其近缘黑猩猩的进化研究,对SARS病毒变异的研究等,则比较单纯地反映了进化研究实用的一面。
目前国内与国外在进化研究的广度和深度上均有一定差异,国外进化学者的队伍比我们要壮大得多,除了一些具有传统意义的长期研究外,还有一些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浩大工程。如探讨绿色植物的起源和进化的“深绿计划”、探讨各地质时期生命演化的“深时计划”、“花基因组计划”等。最值得一提的是3年前在美国启动的“生命之树”计划。该计划提出用十多年时间,初步完成整个生命大树的框架,将地球上的所有生命逐步标定在这棵生命大树上,最终将整个生命的信息全部输入这棵“生命之树”。其中的“BAR CODING”项目就是该计划的一部分。目前这个词没有统一中文翻译,它指的是我们在超市商品上看到的条形码。这个项目要给所有的物种编制出各自的条形码,作为这个物种的鉴别特征,从而加快地球上未知物种的发现和记载。发展下去这个物种“条形码”还将蕴藏这个物种尽可能多的信息,从哪里来、有什么功能、与其他物种有着怎样的关系等。到现在为止,这个项目还在以鸟类和昆虫为编制对象的探索阶段。它一旦完成,对很多领域的推动都将是惊人的。据有关报道,目前培养一个合格的分类学家大概需要10年时间,世界上合格的分类学家大概只有5000多人,而且队伍还在不断萎缩,如按现在的工作方式和人才培养力度,要完成地球上80%物种的发现和描述需要300年,可以想象,恐怕到那时大部分物种都灭绝了。“条形码”以及“生命之树”项目的实施将有可能完全改变我们对生命世界的认识和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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