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一条著名的文化街。
在贡院墙根街的南头东侧,有一座青砖、白墙、竖脊的“状元墙”,长24米的正墙与两侧翼墙构成古朴而大气的“八”字照壁,古朴壮观。据考证,这正是明清时期济南贡院正门外的照壁。由于被街边违章房遮蔽,“状元墙”长期处于“隐居”状态,破损严重。2006年在人大代表的建议下有关部门对照壁进行了保护性修复,终使其“得见天日”。
榜棚街——
见证无数悲欢
八月乡试结束后,九月济南贡院便会发榜,张挂榜文之处便位于今省政府正南方,北起泉城路,南至黑虎泉西路的榜棚街。“从上个世纪初的地图上可以看到,在榜棚街北口建有一座过街楼,当时楼下面设有栅栏门,这是为了保护榜文而设立的。”唐景椿说。
发榜时,榜棚街周围非常热闹。一大早,轿夫便抬着榜文,在仪仗队、鼓乐队和兵丁的拥簇下走来。榜文分为正榜和副榜,正榜录取者为举人,第一名称解元,第二名称亚元,三、四、五名为经魁,第六名为严魁,其余皆称文魁。副榜录取12人,均为“副贡生”,虽无缘赴京会试,但可享受无须参加每年的县试、府试,而直接进行乡试的优待。
发榜后,满心期待的考生一拥而上,争相看榜,上榜者欢呼雀跃,落榜者则黯然神伤。新科举人要到布政使司领取顶戴、衣帽,并领取旗匾银24两,以办理在住宅门前竖旗杆、在大门上悬匾等事宜。发榜第二天,巡抚衙门便摆上“鹿鸣宴”,主考、监临、学政、帘官、新科举人都会赴宴。
因应考人数太多而取中名额有限,很多考生为求得功名连考十几甚至数十年,只能望榜棚而兴叹。清代著名短篇小说家蒲松龄就是其中的一位,他虽文采飞扬,写下了传世巨著《聊斋志异》,但在科举的道路上却屡战屡败,落魄一生。自19岁考中秀才后,蒲松龄在其后的数十年间参加了十几次“乡试”,皆名落孙山,无缘仕途,直到71岁才破例补为贡生。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69岁的蒲松龄写下长诗《历下吟》,将考试中的辛酸屈辱、录取中的种种弊端以及考官的骄横贪腐等尽情道出。
其实,蒲松龄的屡试不中,也有主观原因。在蒲松龄48岁那年参加乡试时,拿到考题后,他就觉得太容易,文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洋洋洒洒,一挥而就。但当他写完回头一看,才发现违反了科举考试的书写规则,“越幅”了。科举考试要求,考卷每页只能写12行,每行只能写25个字,而且要写完第一页再接着写第二页。可蒲松龄写得太快了,第一页写完后,飞快地一翻,就把第二页也翻过去了,直接写到了第三页上。犯“越幅”之规的他不但被取消录取资格,还被张榜警示。蒲松龄在词中写道:“得意疾书,回头大错,此况何如!觉千瓢冷汗沾衣,一缕魂飞出舍,痛痒全无。”将其在考场发现自己“越幅”后的震惊和颓丧表露无遗。
据统计,济南贡院自明初到清末有500多年历史,举行乡试200次,录取举人近两万人。这些举人赴京城参加会试殿试后,先后计有4074人考中进士,其中状元9名,榜眼5名,探花6名。这些登科的山东人中,明代有200多人担任过总督、巡抚级高官,清代只在皇宫内廷任相当于宰相级别的内阁大学士的就有刘墉等15人,边贡、于慎行、李开先、李攀龙、王士祯等著名学者也都是在济南贡院中举后,赴京应试而步入仕途的。
济南贡院建于明代洪武年初,坐北朝南,由三进大的院落组成。
贡院大门悬挂“贡院”匾额,左右各建有一牌坊,左题“龥俊”,右题“掄才”。东门外左右也各建一坊,一题“观光”,一题“论秀”。贡院大门里面第二重门为“龙门”,龙门之后还有一层门,四座门楼并列,这可能便是民间将贡院称为“四牌楼”的原因。
往里便是第一进院落,这进院落很大,约占贡院一半,中间是甬道,东西两旁是排排号舍,号舍亦称“考棚”,每间号舍高6尺、宽3尺、深4尺,仅容一人平坐答卷或蜷卧休息。号舍里备有两块木板,一块当桌,一块为凳,夜晚则拼做床铺。
第一进院落尽头正中建有“明远楼”,站在楼上,贡院前后可一览无余;院的四隅各建瞭望楼一座,可随时查看号舍周围的情况。贡院戒备森严,它的围墙有两重,外墙高一丈五尺,内墙高一丈,墙头还铺满棘枝,墙内外昼夜有兵丁巡逻。考生进门时,要被严格搜身,以防藏夹带“小抄”。考生进入号舍后,就要关门落锁,因此叫做“锁院贡试”。
明远楼北是第二进院落,正中是“至公堂”,在它的东西各有几个小院,作为监临、掌卷、提调、监试等“外帘官”的办公之处。第三进院落正中是“聚奎堂”,为主考品评文章之处,东西也有几个小院,主考官、同考官、内监试、内掌卷等“内帘官”在此处办公。
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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