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许靖华和他的两本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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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薛原 更新时间:2009-9-29 13:55: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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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过程并非残酷的争斗,而应是共演,花无蜂不能传种,珊瑚无共生藻类不能存活,人类最后消灭了我们的自然环境,也会灭亡。在十亿年的自然过程中,互助共存是通则,互斗而亡才是特例。地球的生命史上根本没有生存竞争这回事,更没有保存优秀种族的自然选择。这就是近二十年来地质学和古生物学研究得出的新解释。
造成达尔文思想错误的原因又是什么呢?固然他受制于当时地质学和古生物学的发展水平,但更重要的是他从马尔萨斯的人口论得到的“灵感”。达尔文的种数空间有限论,源于马尔萨斯的人口增长空间有限论,正如他在自传中所写:
一八三八年十月,就是在我开始进行自己有系统的问题调查以后十五个月,我为了消遣,偶而翻阅了马尔萨斯的“人口论”一书;当时我根据长期对动物和植物的生活方式的观察,就已经胸有成竹,能够去正确估计这种随时随地都在发生的生存斗争的意义,马上在我头脑中出现一个想法,就是:在这些自然环境条件下,有利的变异应该有被保存的趋势,而无利的变异则应该有被消灭的趋势。这样的结果,应该会引起新种的形成。因此,最后,我终于获得了一个用来指导工作的理论……(《达尔文回忆录》,78页,商务印书馆,一九八二年版)
这样我也就理解了许靖华何以把达尔文主义归入邪恶的政治哲学。“发明达尔文主义的不是达尔文。他只是给了它望似可敬的科学烟幕,促成霸权主义如野火燎原席卷世界”。这部书最主要的就是告诉读者:达尔文主义并非科学,其实是以传统英国社会哲学为基础的错误的科学解释。
许靖华的思想深受中国传统哲学,尤其是道家的影响。他否定了物竞天择,用与达尔文迥然不同的观点观察生命。在本书结尾,他写到:“根据我们从地球生命史中学到的更古老的格言,我相信人类必须真诚相处,不要假装明liáo@⑤谁是适者,谁又不是适者。相反,我们倒应当对各种生命形式和滋育生命的各种方式采取兼容的态度。回顾长达数十亿年的生命演化史,我感慨万千。这就是我对道家生存哲学的认识。”我记起在我那次难忘的海上考察中,我带上船的书中还有一本《老子》,在如摇篮般的舱室里,我曾躺在床上,听着涌浪撞打舷窗的声音,读着这本薄薄的小书,“道可道,非常道”,我记住了这句话,但我不知道是否理解了老子。对许靖华,我是否又真正理解了呢?
此文完稿后不久,我收到西安西北大学友人寄来的该书的另一中文译本《祸从天降——恐龙灭绝之谜》,信中讲此书多堆集在书库中,征订数极少。我发现此译本的序言与台湾版的有较大的差异。
一九九四年十二月于青岛汇泉湾畔
(《地学革命风云录》,何起祥译,地质出版社,一九八五年五月版;《大灭绝:寻找一个消失的年代》,任克译,台湾天下文化出版公司,一九九二年四月版;《祸从天降——恐龙灭绝之谜》,翦万筹、王媛译,西北大学出版社,一九八九年八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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