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0年9月13日,河南省商城县疾控中心工作人员展示蜱的标本

直接从国外进口的牲畜等可能为蜱宿主
河南信阳3年致18人死的“蜱中毒”事件,令这种微小的生物,在信息不畅的恐慌中,似成致命魔鬼。国内动物学家、疾病专家联手解析,一种新型传染病——人粒细胞无形体病随之进入公众视野;而卫生部专家近日称,已从河南、山东等省蜱中毒患者身上,成功分离出一种新型布尼亚病毒,元凶锁定范围逐渐收窄。
如今病原体及传播途径虽未大白,但关于蜱的真相,已不神秘。
81岁的北师大蜱类专家姜士阶屡次被咬
“我脖子后边至今还有一处绿豆大小的伤疤,就是被蜱叮咬伤的。”81岁的北师大蜱类专家姜士阶老先生,与蜱打了一辈子交道。
1955年,25岁的姜士阶被国家从北师大青年教师中抽调出来,送往苏联列宁格勒大学留学。由于导师同时在苏联一家细胞研究所兼职,从事过蜱携带病原体分离工作,姜士阶便跟随导师研究起蜱。
蜱古已有之。在我国,最早后汉许慎的《说文解字》中,即有记载:螕,啮牛虫也。公元4世纪吕忱撰《字林》中,明确指出螕是牛身上的一种寄生虫。到1596 年,李时珍著《本草纲目》时,更对牛虱有了详细描述:状若蓖麻子,有黑白二色,啮血满腹时,自坠落地。但千百年来,人们只是对蜱中少数几种家畜寄生类有过直观印象,对蜱的研究,直到新中国成立后,几乎仍是一片空白。
“蜱有4对足,而昆虫是3对足,蜱其实不是昆虫,而是一种蛛形纲动物。”姜士阶称,世人对蜱有长期误解。此外,二者的形体结构也明显不同,蜱由假头和躯体两部分组成,而昆虫却有明显的头、胸、腹。
留学苏联时,导师曾要求姜士阶孤身前往高加索地区,调查一种革蜱。当时有观点认为高加索革蜱存在一个种一个亚种,也有人认为是两个种,姜的任务就是实地调查其生态环境、生活史,以确认分类。
调查期间,姜士阶不仅经常独自背包去野外采集革蜱标本,还亲自动手在实验室培养蜱,研究其生活习性。“就是这时候被它咬的”,姜回忆,当时在试管内培育了大量革蜱,每次取样研究时,他总是小心翼翼打开试管塞子,然后倾斜,让管内革蜱进入一小布袋。革蜱活性很强,一出试管,到处活蹦乱跳,手忙脚乱捆扎布袋时总有落网者,趁势就叮咬了他。
“成蜱一般为褐色或黄褐色,饥饿时,只有芝麻大,但吸饱血后,身体可以扩大几十至上百倍,一般大若人的小指甲壳,最大的也有如蚕豆的。”实验证明,一种我国最常见寄生在牛身体上的牛蜱,饱食后,体重竟可以增加82·5-160倍。为对付那些临时逃逸的蜱,姜士阶每次紧张取样时,总在旁边备上一大盆水,一旦发现便迅速用毛笔去追捕,然后一头摁入水中,使其长时间窒息而死。
三年半后,姜士阶学成归国,成为早期研究蜱的两位国内专家之一。为研究蜱生态习性,他长年在新疆、内蒙古、河北、北京门头沟等地野外采集标本,更是多次被叮咬。 “知道被咬后,用酒精涂抹叮咬处、或者用凡士林涂抹蜱背盾甲两侧的气门,使其自动退缩至体外,否则它只有吸饱后才肯离开”。在北师大实验室内,姜亲手培育的各种蜱更是不计其数:“一个试验盖玻片上的蜱数量是50个,一个统计数据往往需要50×250个基础测量数据,形态学方面研究做了10多年,究竟养过多少蜱已记不清了”。
强势传毒
硬蜱成为人畜虫媒传染病中,传播病原体最多的一种媒介动物
1991年,国内100多位昆虫学家共同参与编篡《中国经济昆虫志》。该书记载:全世界有蜱800多种,其中中国9属101种蜱,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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