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委会主席格荣·汉森(Goran Hansson)
10月4日,瑞典卡洛琳斯卡医学院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评委会宣布,将今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授予英国生理学家爱德华兹,以表彰他在体外授精技术领域做出的开创性贡献。“试管婴儿”过了而立之年,终于得到了来自斯德哥尔摩的表彰。诺贝尔医学奖为什么授予这个具有一定伦理争议的项目,它又体现了怎样的科学发展趋势,评选的标准在哪里?带着这些问题,本报记者走进了卡洛琳斯卡医学院,对评委会主席格荣·汉森(Goran Hansson)进行了专访。
本届诺奖 临床项目需要长期观察
新京报:试管婴儿早在上世纪60年代就已经实现了,今年才给颁奖。不觉得迟了一点吗?
格荣:不迟。它的确是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就做出来了,第一个试管婴儿是1978年出生的。我们之所以花了这么长时间才肯定它,是因为我们必须观察试管婴儿出生后后续研究的情况,要确定他们健康、没有基因缺陷。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些孩子都很健康,一些人甚至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并没有发生基因被破坏的情况。对这个案例来说,这么长时间的检验是很重要的。
新京报:参与首例试管婴儿工作的一位科学家早已去世,与诺奖失之交臂,此类情况在此前的评选中也出现过。获奖的爱德华兹也已经是风烛残年。在评选时,你们会考虑候选人的年龄吗?
格荣:诺贝尔奖并非只授予老人。去年获奖的卡罗尔只有40多岁,沃森发现DNA结构的时候也很年轻,只有33岁。诺奖医学奖不是奖励终身成就,而是给予实现了重大发现的科学家。所以,评委在评选的时候不会考虑候选人的年龄,只看成就。当然有的时候,研究需要多年来确认,尤其是医学领域,在临床治疗结果方面需要很长时间的评估。今年的例子就特别突出。
新京报:今年的结果公布后,引起了一些反对。这么晚才为试管婴儿授奖,是否也是出于医学伦理方面的考虑?
格荣:关于试管婴儿的争议的讨论,我觉得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就已经有了,爱德华兹教授就是发起试管婴儿伦理讨论的人之一。这些讨论很重要,但现在相关的伦理问题已经被明确解决了。尽管有些人仍然存在不同的意见,但绝大多数人都会认可这个结果。
发展趋势 我们不关注媒体的猜测
新京报:有人认为,诺贝尔医学或生理学奖近些年来更倾向于奖励实用性的成就,而非基础研究。
格荣:两方面都奖励。这个奖的全名叫诺贝尔医学和生理学奖,生理学这儿指的是生命科学,所以我们既看基础的生命科学领域,也看医学领域,同时也要看所有一切这两端之内的领域。两方面的科学家都在抱怨,生命科学界认为我们给医学界颁了太多的奖,临床医学界则认为我们给基础科学的奖太多了。两方面都同样不高兴,所以我想我们工作做得还不错。
新京报:如果在基础科学上有所突破,很容易得到承认,而和实际应用相关的则可能需要很多年观察才能看出结果,所以前者会比后者更容易获奖?
格荣:就临床发现而言,当然需要很长时间来评估研究的重要性,但另一方面,在基础生命科学领域,竞争非常激烈,因此我想两个领域的人要获奖都非常难。
新京报:是否有一些现在热门的领域更容易被评委考虑?
格荣:一个领域有多发达,这不是我们评估的标准。只有当一个新的发现改变了那个领域,影响了我们对生命的认识,这才是我们要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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