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其中包含了三裂叶豚草、普通豚草、小飞蓬、假高粱、水麻草、长芒苋等繁殖力强、防治困难的杂草。此外,从统计数据即可对美国“超级杂草”濒临失控的现实窥见一斑。根据美国忧思科学家联盟的统计,在过去10年,抗草甘膦杂草在美国已由原来的零星分布扩散到了445.5万公顷,从2007年以来增加了5倍。
在“超级杂草”引起重视之前,大豆、玉米和棉花被转基因工程设计成能够耐受“农达”除草剂,几乎已变成美国农业的标准。现在美国有90%的大豆和70%的棉花跟玉米都是抗“农达”转基因作物。农民以为喷洒除草剂能杀死杂草而对庄稼无害,但现实却是,喷洒如此多的除草剂,导致了杂草的快速演化。“超级杂草”长在田间,与相邻植物争夺营养、水分,尤其是光照。一株高大的豚草能导致周围约30株大豆产量下降一半。长芒苋,又叫做野苋,能长到两米多甚至更高,把农作物全都盖在底下,见不到阳光。
美国农业耕种方式倒退50年
超级杂草进化出极强的生命力,普渡大学杂草学家托马斯·T·鲍曼表示,当你以为自己已经将它们铲除之后,下一场雨它们又会冒出来。为对抗“超级杂草”,美国东部、中部和西部的农民被迫喷洒毒性更强的除草剂,或者干脆像上个世纪那样雇人用手拔除杂草,或用锄头对付这些杂草,回到了以前的劳动密集型耕种方式。“一下子倒退了近半个世纪。”蒋高明介绍。
假设此次浙江舟山口岸没有截获这批混杂在进口玉米中的“超级杂草”,后果将会如何?
蒋高明说,“超级杂草”的主要危害是增加了防治杂草的成本。一般的除草剂对这些“超级杂草”已全然无效,如果继续加大除草剂用量或研发更具毒性的除草剂,肯定会对生态环境造成危害。另外,使用大剂量除草剂,会造成农药残留,继而对人体造成潜在危险。“‘超级杂草’具有人为转入的抗草甘膦基因。它的入侵会比一般的生物入侵更严重。”蒋高明表示,“中国检疫出‘超级杂草’,必须引起我们的高度关注。”
据《纽约时报》报道,规模HT转基因作物造成的“超级杂草”已在美国泛滥成灾,对美国的国土农田造成了全国性的安全威胁。但主管部门至今依然还没拿出方案。未来,随着基因生物工程技术的普及,自然界诸多植物将遭遇基因污染,“超级杂草”持续进化,人类将往何方去?
未来:
生态农业
模式或是出路
蒋高明认为,根除“超级杂草”的办法首先是停止目前的作物转基因化,对于释放到环境中的超级杂草,在种子产生之前采用化学或人为办法灭杀,控制其蔓延。他表示,这样做成本虽巨大,但及时采取措施代价还算小,“正如火灾之前,刚燃烧的时候少量的水可控制,大量蔓延后要控制就非常难”。而最好的预防方法就是改变目前控制杂草的单一灭杀做法,采取恢复生态平衡的办法。但这样是否就能根除超级杂草,目前尚不能确定,依然有待探索。
为了实践生态农业的理想,蒋高明在家乡山东平邑县蒋家庄设计了一个生态农场。据他介绍,这是一个实验型农场,致力于恢复生态平衡,恢复地力,恢复生物多样性,不使用化肥、农药、农膜、除草剂、添加剂与转基因六项常规技术,生产健康的有机食品。目前,小规模试验取得成功,已能将低产田改造成高产田。在他看来,从生态学角度看,未来农业必须采取生态平衡的做法,维护生物多样性,提高作物产量,同时改善作物品种,提高耕地质量。但真的要做到这一点,任重而道远。
如今全球人口已高达70亿,如何养活这些人口,农业的未来何去何从,是个大问题。为应对日益进化升级的“超级杂草”,生物技术和农药公司正努力在作物基因组中植入对其他除草剂具抗性的基因。然而,科学家对这种努力表示担忧。忧思科学家联盟的资深专家、植物病理学家道格·格里安-谢尔曼说:“这是一种致命武器,是工业方法而不是农业生态系统的方法。我们需要从根本上转变对农业的看法,更昂贵的技术并不能让我们更接近它。”
(责任编辑:丁慎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