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膈肌的节律性动作有关,很可能是通过膈肌的自主、持续收缩完成的(多个实验已经表明,正常呼吸要用到的其他肌肉或结构与屏气没有关系)。与此类似,屏气极点可能依赖于由膈肌传回脑干的感觉反馈,比如说反映膈肌伸展的程度或异常的疲劳程度。
假如真是这样,麻醉膈肌,阻断感觉反馈传到大脑应该就能极大地延长受试者的屏气时间。上世纪60年代,坎贝尔曾在伦敦翰默史密斯医院,做了一项堪称至今最耸人听闻的一项屏气实验,他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得到和上述推测一致的结果。实验中,两名神志清醒、健康的自愿者同意接受麻醉,以静脉注射箭毒素的方式使全身骨骼肌暂时性麻痹(除了一段前臂因为要在有需要时打手势而没有麻醉)。自愿者靠呼吸机维持呼吸,关掉呼吸机就相当于屏住呼吸,自愿者到达屏气极点时就打手势,示意把呼吸机再次打开。
结果令人震惊。两位自愿者高高兴兴地让呼吸机停了至少4分钟,最后是监控的麻醉师发现,他们血液中二氧化碳浓度已经高得吓人,于是中止了实验。等麻药的劲道过去之后,两位自愿者都表示,既没有感到窒息的痛苦也没有觉得任何不舒服。
显然,如此大胆的实验极少有人敢去重复。也有一些人试图复制坎贝尔的工作,但没成功,他们那些勇气十足的自愿者很快达到屏气极点,血液里的二氧化碳浓度几乎还没来得及上升。实测结果表明,自愿者选择提早结束测试,可能是因为撑开气门的通气管(这是一种现代安全措施,当年坎贝尔的实验没采取这项措施)造成了不适,而且这些自愿者十分清楚,这项实验可能危及生命。尽管如此,另外一些也很引人注目的实验同样认为,麻醉膈肌能延长屏气时间,比如上世纪70年代,马克•I•M•诺布尔(Mark I. M. Noble)在查灵十字医院古兹实验室所做的实验。他与同事没有采取全身麻醉,而是使用了一种生命危险要小得多的办法:麻醉两侧膈神经,使得只有膈肌麻痹。用这种方法,受试者的平均屏气时间延长了一倍,而且降低了屏气时常见的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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