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多年前,“由居里夫人――玛丽·居里发起,一群朋友在两年间(1907~1908年),对他们的十几岁的孩子进行了一种特别的教育尝试。这些父母借助少量的课本,分别承担了主要的教学课程。他们采用全新方式,让孩子自己通过实验学习科学。这所后来被称为‘合作班’的‘学校’,给老师和学生都留下了幸福的回忆……”居里夫人的长女伊琳娜·约里奥·居里,在讨论普通科学教育时,常常提起这种方法,或强调“合作”在唤醒科学功能方面的作用。玛丽・居里的孙女、法国科学研究中心名誉主任埃莱娜·朗之万·约里奥,为《居里夫人的科学课――居里夫人教孩子们学物理》一书撰写前言,其中有这样一段记述。
“一天,我祖父决定将地窖里的东西收拾一下,特别是他的姐姐伊莎贝尔・夏瓦娜留下的一箱子纸张。我被一个黑色活页夹里的内容吸引住了。这里面是玛丽·居里在讲基础物理课时伊莎贝尔做的笔记。于是,我祖父将这个活页夹笔记本送给了我。”伊莎贝尔的笔记后来被整理成《居里夫人的科学课――居里夫人教孩子们学物理》一书出版。伊莎贝尔的侄孙、法国勃艮第大学教授雷米·朗之万,讲述了这本书出版的传奇故事。
中国工程院院士、教育部原副部长韦钰,将这本书从法国带回中国:“位于法国巴黎的居里夫人博物馆不大,就是一座小楼,它也是居里夫人最后进行研究工作的实验室。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向我推荐了这本记录着一个世纪以前,一位科学巨人所进行的科学教育实践的书。我立即感到这是一本值得向国内推荐出版的书……”
经中国科协常委、科技与人文专门委员会主任张开逊提议,中国科协青少年科技教育专门委员会不久前举办了《居里夫人的科学课――居里夫人教孩子们学物理》专题研讨会。
宝贵的科学基因与难得的教育遗产
“《居里夫人的科学课――居里夫人教孩子们学物理》一书的价值在于,其中记载着宝贵的科学基因,这是一份难得的教育遗产。”
张开逊强调,实验,是认知物质世界最好的途径。当年,居里夫人教孩子们所做的一系列有关基本物理量及其因果关系的实验,其智慧在于使用简易经济的古典仪器探究前沿科学。譬如,使用带有阀门的玻璃球测量空气与水的比重;像做游戏或变魔术一样――在水中加糖、加油、加酒,置换实心、空心物体,再现阿基米德浮力原理等等。这对当今我国青少年的科学教育,无疑极具重要意义。
“居里夫人教孩子们学科学的智慧并非凭空产生,而是源自科学家从科研中深邃的领悟以及深沉的爱。居里夫人所处的时代是核科学时代。当贝克勒尔铀射线研究遭遇最大困惑时,居里夫妇的研究跨越了这一障碍――他们采用皮埃尔·居里与兄长雅克斯·居里在1880年发明的压电石英静电计测量方法,将贝克勒尔的铀射线研究从定性提升至定量层次。在科学研究中,定性揭示事物本质,而定量往往导致新发现,从而引导人们更深刻地认识事物本质。”
张开逊说,科学家肩负两副重担,其一,探究自然规律,为人类增加新知识;其二,传播科学,使科学文明薪火相传。当今,我国青少年的科学教育往往停留在讲意义、提兴趣层面,很少由实证进入科学殿堂进行理性思考。由此,居里夫人教科学课的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尤需大力弘扬。
最高层次科研世界与小学教育建立联系
“100多年前,居里夫人观察她的女儿所受的小学教育,渐渐形成了自己的看法,一是读写训练耗时太多;二是科学课程缺少实践。居里夫人向她的朋友们发出倡议:咱们亲自给孩子们上课吧。”
“就在这之前――1906年4月19日,居里夫人的丈夫皮埃尔·居里遭遇车祸身亡。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人祸,居里夫人‘被打垮了,感到无法正视未来’。她开始给皮埃尔·居里写信。她每天都在书写,书写那一封封无法寄出的信。皮埃尔·居里生前曾嘱咐玛丽·居里:‘即使我不在了,你也必须继续我的工作。’居里夫人按照丈夫的嘱托,继续着丈夫的工作。其中有一件事,就是教育孩子。”
居里夫人一家创造了3次获诺贝尔奖的纪录:1903年,玛丽·居里和皮埃尔·居里获诺贝尔物理学奖;1911年,玛丽·居里获诺贝尔化学奖;1935年,居里夫人的女儿和女婿――伊琳娜·居里和约里奥·居里获诺贝尔化学奖。当年,伊琳娜·居里上“合作班”的课程时,是个10岁的小学生。
中国科普作家协会副理事长、《科技日报》原副总编辑王直华说,读《居里夫人的科学课》,学习居里夫人的教育思想,让我们更深刻地思考和理解下面四个概念:学习、习学、学问与问学。“学而时习之”,是传统的学习,习而时学之,是探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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