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quo;期间便出现“三星一箭”“两星两箭”同时在场区进行测试,这对发射场的组织指挥、人员配备、设备设施状态转换、后勤保障等工作都提出很高要求。
而发射场上,秩序井然。9月5日鑫诺六号卫星成功发射,9月12日,“嫦娥二号”任务火箭便转往发射阵地。
“能够在短短7天时间内完成二号工位发射后恢复和状态转换,在过去是从来没有过的,充分展现出了科技人员良好的素质和过硬的作风。”西昌发测站站长李本琪说。
西昌卫星发射中心是中国唯一采用液氢液氧低温推进剂的发射场,燃料加注时,首先加注一、二级火箭的常规推进剂,然后在射前7小时给三级火箭加注液氢、液氧低温推进剂。
水的沸点是100℃,而液氢和液氧的沸点分别是-253℃和-183℃;常规推进剂的成分则有剧毒。和剧毒、易燃易爆的火箭推进剂打交道,如同刀尖上跳舞。
因此司职加注的操作手,成了处境最危险的工作人员。
谢兆胜有21年工龄,一直是加注系统操作手。1992年6月16日,在加注燃烧剂时设备出现故障,涡轮流量计一只叶片突然脱落,进入防空罐内。为排除隐患,操作手王京辉下罐检查,陶勇春紧随其后。由于罐内氮气浓度太高,两人先后窒息昏倒。
紧急关头,谢兆胜下罐救人,终因氧气不足也倒在罐内。因窒息时间过长,18岁的王京辉和20岁的陶勇春抢救无效牺牲,而谢兆胜侥幸活了过来,从此他被人称为“活烈士”。
山东汉子陈复忠,也是一名低温加注系统操作手。面对记者,他很腼腆地解释自己的“危险”:“液氢危险,氢氧混合物,只要0.019毫焦耳的能量,即一粒大米从一米的高处落下,撞击地面所产生的能力,就足以把它引爆。”
液氮液氧混合物无毒,但过度吸入氮气会导致胸闷、气短继而引发烦躁不安、神情恍惚甚至因呼吸和心跳停止而死亡。此外,零下两百多度的低温能把人冻伤,“其实这就是业内常说的‘低温烫伤’。人的表皮组织一旦接触液氧会立刻坏死,即便是普通的金属,一旦被液氧浸过,轻轻一碰就会折成几段!”
有人开玩笑说:“搞加注,玩的是心跳。”
另一位加注手朱孔飞,回忆起当初第一次被师傅带着走进工作间的情景,用了三个字“得慌”,他看到的是“高山深洞、寒气逼人、硕大的储气罐、无数个粗细不一的管道、数不清的阀门……让人感到压抑和沉闷”。
1997年6月5日,某型卫星发射任务首次发射中止,必须立即泄出低温燃料。当时的场区雷电交加,操作稍有不慎,就可能星箭俱毁。
上山容易下山难。熟悉加注系统的人都知道,泄回比加注更危险、更耗精力。泄回时压力难控制,速度过慢,燃料升温快,会很快挥发到空气中,如果燃料在空气中的比例超过0.1%就会自行爆炸;速度过快,容易导致箭上燃料贮箱箱体变形,整枚火箭就有可能报废。
身为液氢加注岗位主操作手的陈复忠,带领队友们连夜检查了数百米加注管道和上千个阀门,拟制出5套应急方案。经过一夜奋战,所有低温燃料最终被安全泄回,创造了世界航天史上首次安全泄回低温燃料的纪录。
江苏人曹兵,在发射场,人称他为“专家”。加控台仪器设备上300多个按钮阀门,每个阀门在什么地方,曹兵蒙着眼睛一摸一个准。有一次,某个型号的卫星首次发射中止,箭体严重移位,箭上溢出的大量有毒气体弥漫在箭体周围,当时,火箭随时都有倾覆爆炸的危险,危急关头,曹兵不假思索顶着毒气的侵袭和灼人的热浪,冲上去连接加注软管和电缆插头。经过10多个小时奋战,他和同事们终于化险为夷。
在这里,还有一些故事被不断传颂,比如:
通信线路维护员李三保,工作21年,巡查线路公里数超过25000公里,相当于两次长征。
工程机械操作手汪传光,工作21年,从儿子出生到现在9岁,父子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到5个月。
蒸汽锅炉岗位操作手傅云健,工作16年,经过他手里的煤不下6000吨,如果用载重5吨的卡车来运输,可以装满1200辆。
在中心工作了24年,经历过50多次发射任务的焊工李建文,竟然没有到现场看过一次发射,而是每次都默默地完成他的任务——守电线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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