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能给她母亲一个安慰。吉塔的一个免费教师是普里西拉·柯林斯,他是中部土著人电视台的播音员,吉塔总是通过他的播报纠正发音。
中部土著人电视台创建于25年前,在此之前,澳大利亚没有为当地人准备的土著语广播频道。通过这种途径,一些土著语得以保留下来。而且,经过这20多年的土著文化传播,柯林斯发现,英语其实并不是所有媒体的第一语言,它甚至被当成第八语言、第九语言。
“要不是考虑到一部分收视率,也许它早就被放逐了。”柯林斯向我快活地眨了眨眼睛。
墨西哥
托托纳克语:“下贱的母语”
“没错,我说的是托托纳克语,我穿的也是我们印第安人的服装。如果有哪个混蛋说我说的是下贱的语言,说我穿得像个叫花子,我会毫不客气地揍他!”卡尔德两眼瞪着我,杀气腾腾地回答我的招呼。
卡尔德是我在墨西哥科尤特拉自治区遇到的第一个浑身上下本民族特征明显的印第安人中年汉子。他会说两种语言,除托托纳克语,还懂西班牙语。他对我充满敌意,是因为久已受到鲁湾人的歧视,心中充满愤懑。
托托纳克语是科尤特拉自治区土生土长的珍贵语种,由于使用这种语言的印第安人处于被歧视的政治文化背景下,托托纳克语及其文化日渐萎缩。
我和奥斯汀就这个问题交换意见时,一致认为,造成这种现象的鲁湾人最应该受到谴责,他们应该为自己的粗鲁行为感到羞愧。
“鲁湾”是指西班牙裔的墨西哥人,翻译成西班牙语是“智慧的人”,意思是能够思考并做出正确决定的人。这种称呼,也显示出等级不平等的观念。在鲁湾人的文化强暴下,被称为“哑巴、肮脏的印第安人”,极力向鲁湾人靠拢,吸收鲁湾人的习俗,他们甚至放弃了民族服装,平时只有80~100人仍坚持穿本民族服装,卡尔德就是其中的一位“斗士”。
但令卡尔德十分愤怒的是,他们这个 “下贱民族”的“下贱的民族服装”,在科尤特拉自治区卖给白人时,只值4比索,但是,当白人将服装带到墨西哥城后,却能卖上15比索、20比索,甚至198比索的好价!
强烈的民族歧视,严重刺伤了科尤特拉印第安人的后代,孩子们拒绝使用托托纳克语,而是以使用西班牙语为荣。
“我的孩子们上学回来后,在一起唧唧喳喳,我竟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卡尔德说。为此,他和其他父母一样把孩子们送到双语学校,这样就能学到托托纳克语了。但令他困惑的是,母语竟然也需要到学校去学!这是原本在家中、在成长过程中就应该学会的语言,现在却需要花费金钱,把它当成第二语言来学习!
而且,即使是双语学校,从六年级开始,也只教授西班牙语。我对卡尔德说,也许等到孩子们把西班牙语学好后,没准母语会适时回归,但卡尔德摇摇头,说:“到那时候,他们又开始觉得应该学习英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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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非
Sheng语:自由的象征
最富有自由精神和创造力的语言是哪种呢?来到东非的肯尼亚奈洛比时,这个问题闯入了我的思维。
在奈洛比索韦托的坎贝拉地区,我充分领教了一种极其混杂的语言的魅力。这就是Sheng语。Sheng语简直就是所有语言的混合体,里面包括英语、各种异教徒语和斯瓦希里语,其中以斯瓦希里语比例最大。
Sheng语的产生源于非洲人的智慧和好奇心,他们喜欢把两个词拆开后重组,比如从英语中取出eng,加上斯瓦希里语中的sh,就组成“英语”Sheng。
如果我还年轻,并且处于恋爱伊始阶段,我一定会对Sheng语感恩戴德,因为Sheng语混合体可以掩护初生的爱情,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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