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被女朋友的父母发现。即使被发现,也无关紧要,他们不会发现我正在勾搭他们的小花朵,只会很“客气”地说:“这些孩子在说什么鬼话,赶紧滚出我的房子!”而不会像被豹子踢了一样发疯。
Sheng语给了年轻人自由的空间,但也因年轻人的奔放和冒险而走向颓势。一些勇于闯荡、锐意进取的年轻人,为开创新的领域走出家门,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实现了理想。但越是成功的人,在他身上, Sheng语流失得就越快。
当那些以Sheng语掩护爱情的人,转眼成为老人后,想到年轻人不尊重本民族语言,未免感到遗憾和伤感。
“就好像田鼠故意糟蹋庄稼似的,总是和你作对。”他们这样抱怨道。然而,他们又不能阻止年轻人不要去开拓世界、不要为实现理想而流血流汗,因为从宏观角度说,那是在破坏文明的进步。他们并不想成为罪人。
Sheng语变化多端,根据不同区域,表达的意思也不同,熟悉Sheng语的人,可以从语言中猜测出此人来自奈洛比的哪个地区。但它是一种自由的语言,词汇量每天都在增加,这是我在研究其他语种时,很少碰到的趣事。这也使得当我站在奈洛比街头,与使用奈洛比语的人聊天时,略感困惑,因为有一半语言我听不懂,它是年轻人的语言,是街头语言。
随着世界范围内语言文字由繁至简的变化,Sheng语几乎随时都在被更新,被创造。我在乘坐公交车时还意外发现了一个小故事。那是在离开奈洛比城的途中,车厢里突然散发出烧焦的味道,司机坚持往前开,直到车子周围出现白烟,才停下来修理。
他一边拿工具一边抱怨说,现在的公交车都是垃圾,他父亲那辈人就没这么倒霉,那时候有一种最好的matatu汽车,是58路车。我问他什么是matatu汽车,我怎么没听说过,他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跟我解释,“matatu中的tatu,在斯瓦希里语里意思是‘3’,意思是乘一次车只需3先令,我父亲他们就这么叫公共汽车”。
我恍然大悟,同时有些歉疚耽误了他的工作。我向周围看了看,乘客们都在各行其是,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横加干扰而不快。他们或许已经习惯了这种状况。其中一位个子高高的小伙子还热情地凑到我身边来。
“那都是老黄历,现在又有了新变化。”他摇着手说,“mat at u后来又变成mathree,英语单词‘three’(3)替换了matatu中的tatu。”
“为什么?”
“因为读起来更容易呗。”他动了动眉毛,有些同情我的反应迟钝。
顷刻,他又问我:“你知道现在怎么叫吗?也叫matz。Matatu变成了matz!”当他看到我又注视着他时,立刻又说:“是的,还是同一个原因,就是想让它读起来短一点。我们说它,可不是为了添麻烦。”
或许,3年后,这个小伙子与他的同伴们口中的Sheng语(如果那时还没有消亡殆尽的话),我可能一句都听不懂了,但我一点也不吃惊,尽管这会再次使他们“同情”我,但这种状况是可能发生的。
泰国
马拉比语:阴阳调和的语言
里斯切尔教授是我的同行,20年来,他一直在研究泰国马拉比语。他的研究过程非常令我钦佩,他总是一个词一个词地向当地人请教,然后,一个词一个词地仔细琢磨,直到了解词语中的真正含义。每次看到他这种貌似陈腐、滑稽、老套的研究方式,我都心存感动,并为马拉比民族感到庆幸。
马拉比地区的一些族人也对他很尊重,当我们沿着山路走进部落时,一群男人正用木棒扛着一头大野猪从森林里返回,并在场子中宰杀野猪。看见里斯切尔走过去,一个男子立刻直起身,指着野猪被剖开的内脏,念出一个单词。看到里斯切尔有些迷惑,又慢慢念了几遍,然后认真地看着里斯切尔把他的语言记录到小本子上。
马拉比是泰国的原始部族,以狩猎和采集野生食品为生,他们由几个家庭组成一组,在丛林里群居。21世纪初,这个与世隔绝的部落因与现代文明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吸引了许多人类学家的注意。但仿佛只在一瞬间,现代文明说来就来了,如今,年幼一代的马拉比人便意识到了母语在读写方面的弱势,为了不被现代城市抛弃,他们开始学习泰语,以便在城里找到工作。
为确保马拉比语及其文化不致消亡,我和里斯切尔教授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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